抖音新书(入骨甜蜜)谢骁许莞尔-抖音热推小说入骨甜蜜谢骁许莞尔【完整版】阅读
我递过去一个「兄弟真讲义气」的眼神,他冲我抬抬下巴,示意收到。
被鬼精灵的堂妹们看在眼里,齐齐偷笑:「姐姐,你俩的眼神会拉丝诶!」
我连忙穿鞋跑路了。
真是的……CP 粉太可怕了!
赶到包厢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喝上了。
一群人喊着说我迟到了,要罚我酒。
三杯红酒都倒好了,明晃晃的。
谢骁就坐在主位,噙着笑,没说话。
我没办法,伸手去拿酒,才喝了一小口,就被谢骁拿走了。
有人说:「骁哥,你这可不地道啊,我们迟到了你都罚,嫂子就不罚啦?」
谢骁瞥过去一眼:「谁说我不罚?」
他拿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迫近我,搂着我的腰,深深地吻下来。
新式罚酒……
温热的、柔软的,甜滋滋的酒杯。
有酒液从唇齿相贴处滴下,我渐渐地有些缺氧,抓着他的衣服,才勉强地站稳。
直到三杯喝完,谢骁才松开了我。
透过玻璃装饰,我看到自己的脸色绯红。
但其实不是喝酒喝的,绝大部分酒都被谢骁喝了,他在帮我作弊。
脸红的缘故是……嗯,法式的。
酒喝多了,就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窝在谢骁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玩他的手指。
我这个人很容易醉,一醉就感觉脑子轻飘飘的,有点儿困了。
忽然听到大家激动地拍手尖叫,我迷迷糊糊地睁眼,问:「怎么了?」
谢骁把骰子举给我,告诉我:「莞尔,我被抽到大冒险了。」
我有点儿茫然:「所以呢?」
他勾唇笑:「所以,他们让我在你身上吃蛋糕。」
我心一惊,酒都醒了。
在我的抗议下,他们终于放弃了更为邪恶的想法,但换了条件,要求我们去雪地里 Kiss。
外面仍然下着雪,冻得我一哆嗦,谢骁把围巾解下来,裹住我的脖颈。
好事者已经迫不及待送上蛋糕,谢骁抹了一点儿,捏住我下巴,慢条斯理地在我脸上涂抹。
有点儿凉,我下意识地一缩。
谢骁轻轻笑起来:「莞尔,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按着我的后脑勺,开始认真吃蛋糕。
雪地滑,我揪着他的衣角,才勉强站稳。
只是心在狂跳,酒精驱使着一个念头,让我吻上去——
我踮脚,找到他的唇瓣,亲了下去。
谢骁一愣,很快搂紧我的腰,反客为主。
一阵叫好声,还有人拿着手机在狂拍。
笑闹声里,我仿佛听见我妈在怒喊我名字。
我以为是幻觉,谢骁却松开了我。
我迟钝地转过头去,看见路灯下,我爸妈、大姑小姑、大姑父小姑父、大伯二伯、堂姐堂妹堂兄堂弟还有唐河,一群人,手拎着烟花爆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10
谁来救救我……
在各位亲戚的瞩目礼下,我一步一步走向快要喷火的我妈。
我甚至听见小堂妹在跟她姐姐说:「莞尔姐可真牛,两个都好帅。」
被她姐捂住了嘴。
我妈就快爆发了,压低声音说:「把唐河丢家里,出来跟谢骁私会,许莞尔,你出息了。」
我真的想死了,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妈,我说我在梦游,你信吗?」
我妈懒得搭理我了,走上前去,站到了谢骁跟前。
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谢骁啊,上一次我还在跟你妈妈聊呢,她说你心里有个念念不忘的前女友,是不?」
谢骁的朋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很摸不着头脑。
有个胆子大的说:「阿姨,骁哥的前女友就是……」
被谢骁的眼神警告打断了。
谢骁回过头来,礼貌地说:「是的,阿姨。」
我妈憋着气,说话也不好听:「谢骁你心里既然住着别人,就不要招惹许莞尔。她心眼实,容易被骗,我们回去教育她。你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谢骁站着没动,垂着眼睫,挨了这顿数落。
他什么时候这样低头过?
我小声说:「妈……不要说了。」
我妈甩开我的手,盯我一眼,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今天是看着这么多人的份上,回家你跟我好好地说!」
我妈半拖半拽着把我拉走了。
我频频地回头,却见谢骁立在风雪里,身边有人围上去问他话,他谁也没理,只是安静地目送我离开。
我爸妈是很要面子的人,虽然心里很恼怒,但仍然把笑挂回了脸上,吆喝着让大家放烟花。
我刚拿出手机想给谢骁发微信,手机就被我妈没收了。
她还警告地跟我说:「这种脚踏两只船的事情,你最好悬崖勒马。」
我恹恹地站在一边,默默地看他们打雪仗的打雪仗,放烟花的放烟花。
堂妹大概觉得我可怜,借着送仙女棒的由头,过来跟我讲悄悄话。
「莞尔姐,虽然你,嗯,但是吧,他俩都好帅啊,你好会挑!」
我沮丧地说:「我只挑了外面那个。」
她自以为心领神会道:「你不用跟我装,我最爱奥利奥了,就算两个都是你挑的又怎么样,我完全不在乎!」
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奥利奥是什么,再见她挤眉弄眼的神色,恍然大悟。
我都气笑了,抬腿踹她:「玩你的烟花去!」
她一溜烟地跑了。
另一边,不知我爸妈跟唐河说了什么,他神情有些尴尬,仍然配合着点头。
好容易他们说完了,大姑拉着我爸妈去放鞭炮,唐河得以抽身,朝我走来。
我说:「对不起,把你拉下水了。」
唐河也笑起来:「这种感觉的确很新奇,但你不需要为此道歉。」
他耸了耸肩:「今天看见你和你的男朋友在路灯下,画面很美好。」
我窘迫得要死,眼看着我爸妈走远了,忽然想到一件事:「你的手机能不能借我一下?」
唐河再一次替我打了掩护。
看上去我在和他讲话,实际上我把耳机偷偷戴上,在跟谢骁打电话。
接到陌生来电的时候,谢骁的声音有点儿冷,一听就心情不好的样子,冷漠地问:「谁?」
我压低声音:「是我,许莞尔,我的手机被没收了。」
他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很温柔,急迫地问:「你怎么样?阿姨有没有为难你?实在不行你就说是我逼迫你的。」
天寒地冻,我却觉得心里很暖,非常暖。
唐河还站着面前,我不好说什么,只说:「我一切都好。今天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谢骁故意凶巴巴:「笨蛋。跟我说对不起,晚上回家揍你。」
我配合地问:「在哪里揍?」
他轻轻地笑起来:「你说呢?」
虽然心里有预期,脸还是红了。
唐河轻咳一声,我就见爸爸妈妈放完了鞭炮,正在往回走。
我连忙说:「我得挂电话了。」
谢骁说:「嗯,你挂吧。」
即将按下挂断键的一秒,听见谢骁喊我名字。
「莞尔,一切有我,我会来处理,你别担心。」
他低沉缓慢的声音,仿佛透过无形的电磁波,慢慢地淌进了我的心里。
11
寒假我被禁足了。
唐河跟我爸妈委婉表示,我们俩年龄差异大,可能不合适。
同时他还很仗义地表示,提出这个并非因为上次看见我和谢骁,而是早有此意,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以为这样能救我于水火,殊不知问题的症结并不在他身上。
我爸妈只是不能接受我脚踏两只船的行为,更别提我还是在那么多亲戚面前曝光的。
我爸倒还好,我妈就差把「教女无方」四个字写在脸上、贴在墙上了。
我大气都不敢出,同时也在纠结:高中早恋和脚踏两只船,到底哪个罪名更重啊?
……要不直接摊牌算了。
但我又怕我妈发散思维,从早恋问到别的方面。
虽然我和谢骁没有越雷池一步,但我们的确在雷池的边缘疯狂地蹦迪啊!
就这么纠结着,寒假很快就要结束了,而我和谢骁也一直没能再见上面。
送我去高铁站的路上,我妈把手机交还给我,说:「按理说,你是大学生了,感情方面我们不能多管闲事。但是道德层面的问题,不管什么时候,爸爸妈妈都要教育好你。」
我怏怏地接过手机。
她叹了口气,说:「你去上学了,跟谢骁又是同一个城市,我也管不了你。但是,不管你怎么选,不能选一个心里有别人的,最终吃苦头的人是你啊莞尔。」
我握着手机,低下了头。
刚出高铁站就看见了谢骁。
我拉着笨重的行李箱,冲他跑过去。
他张开了双臂,托着我的腿,稳稳地把我抱了起来。
不知抱了多久,旅客们经过,有些仿佛也被感染,微微笑起来。
我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你放我下来,你会累。」
他轻笑一声,说:「不累,我体力好。」
我有点儿脸红,捶了他一记。
他又贴耳过来:「而且,我忍了很久了。」
很快,他就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酒店房间的门都是用腿撞上的,手根本没有空。
我和他断断续续地接吻,大脑有些缺氧,浑身都像过了电。
半个月的分别,竟然那么漫长。
漫长到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念。
记忆的最后,是他抱着我去洗澡,然后耐心地给我吹干了头发。
我只是枕在他腿上,侧身抱着他的腰,就这么睡着了,睡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最踏实的一觉。
12
春季学期里,我们班很不幸地被抽中了省里的体育素质测试。
简单地说,就是上学期跑过一次的 2400 米,我们又要再跑一次了。
这个通知来得突然,在这之前,我为了写一个课程作业,连续通宵了一个礼拜。
真的站上跑道的那天,才体会到什么叫作生不如死。
心脏跳得很急促,肠胃翻涌,紧紧搅和在一起。耳朵完全听不见声音了,仿佛无限扩张,只能听见一声接一声的心跳。
我是在跨过终点线的时候晕倒的。
成绩合格了,但是人被送进了医院。
同学说体育老师都慌了,打了 120,生怕我出什么意外。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睁眼就发现手腕上系了根绳,绳的另一端在谢骁的手上。
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憋憋屈屈地窝在椅子里打盹,眼下都是青的。
隔壁病床的老奶奶看见我醒了,努努嘴:「你男朋友怕你醒的时候他睡着了,特意系了根绳子,你动一动,他就能醒来照顾你。」
我想笑,眼眶却湿润了,低声说:「笨蛋。」
只要我不动,哪怕我醒来他也不会知道。
又或者我睡梦里翻身,他就会徒劳地醒来。
这么简单的道理,聪明如他,竟然想不明白。
又或者,他不是想不明白,只是关心则乱,病急乱投医。
我轻手轻脚地下床,半蹲在谢骁面前。
另一个奶奶也说:「这么会照顾人的男孩子不多了,他整夜都不敢合眼,怕你这、怕你那的,刚到的时候,他追着医生问了一路,都把医生问烦了。」
谢骁仍在睡着,眉心浅浅皱起,好像连睡也睡不踏实。
隔壁病房有人摁铃,护士站的铃声就「叮铃铃」响起来。
谢骁猛然睁眼,猛然起身,看见病床上是空的,一叠声地问:「她人呢?她哪儿去了?」
我拉了拉他的裤腿,他低头看我,迟钝了两秒,炸了:「你怎么下床了!」
二话不说,打横就把我抱回了床。
奶奶们善意地笑起来,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谢骁却没在意,把我塞到被子里,细心地掖好了被角。
然后拖了椅子过来,很严厉地开始教育:「许莞尔同学,你这种不拿身体当身体的态度,我要提出严肃批评!」
我默默地躺在被子里,听他训话。
训着训着,谢骁声调有点儿变了:「我到的时候,你就躺在这里,整张脸都是白的,嘴唇也发青,你知道我多害怕吗?」
我半坐起来,想去看他的眼睛,他却别过了脸:「不许看。」
眼圈是真的红了。
我小声:「我错了。」
谢骁有点儿气闷的样子,伸手过来捏我脸颊:「我迟早有一天被你气死!」
我往病床里缩了缩,拍拍空出来的地方,示意他上来休息。
谢骁却很正人君子地拒绝我:「你别想吃我豆腐昂,我可看不上病号昂!」
奶奶们都笑了,我气急,拿枕头砸他:「你滚啊,我是想让你睡一会儿,你都一晚上没睡了!」
谢骁笑嘻嘻地接住枕头,在我额头亲了一记,说:「你睡得好,我就睡得好了。我是男人嘛,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
他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起身:「走了,我去给你买早餐,白粥还是豆浆?医生说你只能吃流食。」
我看了眼表:「这个点儿你去哪儿弄早餐?」
谢骁边往外走边摆手,懒洋洋的:「这你就甭管了,变我也给你变出来。」
他的脚步忽然停住,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我爸妈就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
13
我急忙要下床,被我爸喝住了:「你别动,你就躺那儿!」
我生怕他们为难谢骁,却又不敢动,只好解释:「他是来照顾我的,你们别为难他。」
我爸妈不说话,我只好硬着头皮说:「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先进来坐吧。」
谢骁很配合地把椅子放好。
他们俩进来了,却都没坐椅子。
我的心都有点儿疼,给谢骁使个眼色,示意他先撤离战场。
他明明看见了,却不动弹,杵在门口,仿佛随时要冲过来把我救出去。
唉,他还是不懂我爸妈,他们俩刀子嘴豆腐心,我都病成这样了,他俩肯定不会拿我怎么样。
果然,我妈一看见我苍白的脸色,和吊针孔满满的手背,眼圈就红了:「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啊?」
我爸在另一边还有点儿生气:「你们学校可够磨蹭的,昨天中午的事情,今天早上才打电话告诉我们。这得亏是你没什么事儿,要是出了事,我要他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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