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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澈眼瞳一颤,九月的天气,她却在冰窖里僵硬了身体。
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他们的声音被骤然放大,直往她的脑子里面钻,吵得她脑子几乎要炸裂。
所有人全都在看她,对她指指点点,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她。
笑她的狼狈不堪,笑她的不自量力……
容澈浑身颤抖,梁遇白心道不妙,这是要发病的前兆了。
他当机立断地道了一句:“抱歉,她情况不太好,我们先走了。”
就PanPan将容澈带走了。
梁锦予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脸色沉郁得十分可怕。
刚刚他看见容澈那痛苦的眼神,竟有些想要朝她伸手。
这个女人惯会演戏的,差点连他都骗过去。
陆蔓在一旁看着,眼中露出一丝狠毒。
从游乐园被带到诊所,直到情绪安定下来,容澈才回到家。
吃了药,疲惫的蜷缩在沙发上,容澈昏昏沉沉。
突然,门铃响起。
一声催过一声,刺耳嘈杂。
容澈强撑起身子打开门,陆蔓直接推开她闯了进来。
“容澈,你也该识相离开了吧,不要再打扰我们一家三口团聚!”
容澈听着这理直气壮的话,讽刺一笑。
三年前,霍家失势。
这个容澈当年唯一朋友,撕破了温柔清纯的面具,对她说:“我知道你其实也喜欢星枕,两百万,我就把他让给你好了。”
原来陆蔓一直知道容澈喜欢梁锦予,却还用着朋友的名义一遍遍的在容澈面前秀着恩爱,伤害她。
容澈不忍梁锦予难过,便给了钱,陆蔓转头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出了国。
容澈平静地说:“陆蔓,你现在就像闻到血腥味的母鬣狗一样,让我恶心。”
陆蔓被容澈戳中痛点,那副贤惠大方的面孔变得扭曲。
她瞥见沙发上的结婚照,突然笑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星枕喜欢的是我,这三年来心里想的也一直想着我。容澈,你真可怜。”
陆蔓的话像刀子似的,一字一句地剜着容澈的心。
她知道,梁锦予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她。
见到容澈脸色惨白,陆蔓越发嚣张:“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爸妈不爱你了,容澈,像你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去陪你那短命的爷爷好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容澈放下自己打得发麻的手:“你不配提我爷爷!”
“容澈,你在做什么!”
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容澈抬头,就见梁锦予在门口,脸色可怕。
她不由往后退了两步,撞倒了桌上的花瓶。
花瓶发出“砰”地一声,碎裂在地上。
陆蔓顿时露出委屈的神色,眼泪打着转,扑进了梁锦予的怀里。
“星枕……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找小雾解释的……”
容澈看着梁锦予放在陆蔓腰上的那只手,只听见他冷冷地说:“容澈,你发疯也要有点限度!”
他扔下一份文件,连看她一眼都嫌腻:“签名或是瑾安破产,你自己选一个。”
说完,他就带着陆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墙上还挂着他们的结婚照,地上却是他丢下的离婚协议。
容澈缓缓蹲下来,去收拾一地的碎瓷片,被那些锐利的边角割裂了手掌也浑然未觉。
鲜血顺着手滴落在地上,好了的旧疤又添新伤。
可梁锦予从来也不知道。
第六章 拥抱我
梁锦予离开后,容澈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她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窗边那罐千纸鹤,直到天光透进来,照得瓶中的千纸鹤五彩斑斓。
她见梁锦予的第一面,就是在生日的时候。
那时候的梁锦予知道她生日,好心地折了一只千纸鹤送给她。
他说,这千纸鹤可以实现她的愿望。
他不过随手送出的一点温暖,被她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依靠着这一点点的余温走到如今。
可现在,就连梁锦予也要抛弃她。
容澈起床吃了药,绑好了手上的伤。明知道梁锦予不会回来,她仍做了一桌子的菜,全是他爱吃的。
她坐在餐桌前很久,给梁锦予发去信息。
“你回来,我签字。”
梁锦予直到凌晨才回来,屋里又黑又静,他皱了皱眉头,要去开灯。
一个柔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腰,熟悉的香气袭来:“星枕,吻我。”
梁锦予俊眉紧皱,他打开灯,灯光瞬间照亮了房间。
天气已经很冷,容澈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吊带睡衣,曲线毕露。
“容澈,你又发什么疯?!”
容澈笑的恣意:“梁锦予,你不是要我签字吗?那就吻我。”
看她这讨价还价的样子,梁锦予冷嘲一笑:“容澈,你还真是贱啊。”
说完,他伸手将灯关掉,伸手一捞将她拉在怀里,力度大的容澈生疼。
他的吻霸道得毫不留情,带着痛意袭来,可是越痛,越是让容澈觉得自己活着。
容澈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膀,感受着他逐渐发热的体温。
突然銥誮,梁锦予舌尖一疼,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他瞬间拉开怀里的女人,怒道:“容澈,你做什么?”
微弱的月光之中,容澈的笑容蒙上了一层奇异的艳色:“梁锦予,我要你记住我。”
永远地记住我。
哪怕我死了,也不要忘记我。
梁锦予身体猛然一紧,他冷笑着将人直接抱了起来,进了卧室。
次日天明,容澈浑身酸痛地醒来。
梁锦予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扣着手腕上衬衫的扣子,却不看她:“把字签了,等会我让律师来拿。”
说完,他就离开了。
容澈无力地躺在床上,她一偏头就看见了窗前的千纸鹤。
梁锦予骗了她。
容澈所有的愿望,这千纸鹤一个也没有实现。
要不然,他为什么非要离开她呢?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突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有人在外面大喊着让她开门。
容澈穿好衣服起身开门,却看见满脸怒意的父母。
舒父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打得容澈整个人都在发蒙。
“你现在就去跟梁锦予离婚!你去给梁锦予下跪,求他不要再动瑾安了!那是你爷爷留下来的毕生心血,不能毁在你这个不孝子的手里!”
容澈被打得偏过头,她愣愣地转过来,脸上顿时红肿起来。
可她却似已感觉不到疼痛,一字一句回道。
“我不跪。”
舒母听了直接就上前将容澈推在地上,恶恨恨地诅咒:“容澈,你要是让我们家破人亡,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恶毒的话刺得她遍体生寒,如针一般一根根扎入她的身体,垂死挣扎。
家破人亡?她说的是她自己的那个小家吧……
容澈笑了起来,她看着舒父舒母摔门离开,整个屋子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耳边突然传来桀桀的怪笑声!
容澈骤然回头,却只看见空空如也的房间,但那声音却始终如影随形,仿佛就在她的身后。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她的耳边响起辟里哐啷摔东西的声音。
屋子里全是被她砸坏的东西,容澈赤脚踩在摔碎的碟子上,留下一个个的血脚印。
在一片狼藉之中,她看见窗边一个和蔼的老人站在那里,那是她的爷爷。
全世界唯一一个爱她的人。
“小雾,别怕,到爷爷这里来……”他朝容澈伸出手,瞬间就驱散了她内心的恐惧。
容澈推开了落地窗。
第7章 你疯了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锁的声音。
容澈转头看去。
她看见了梁锦予,迎着窗外透进来的光,那瞬间,她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几年前,梁锦予还会对她笑的时候。
那时候的梁锦予对她来说,就像是天使。
他将她从冰冷的深渊中拯救出来,让她觉得还可以再坚持下去。
“星枕……”她期待地看向梁锦予。
可他旁边的人却拦在她前面:“容澈小姐,我代表梁锦予先生,请你签好离婚协议交给我。”
他一开口,天使就不见了,只有冷静得如同恶魔的律师。
梁锦予看见屋子里的一片狼藉,还有容澈流血的双脚,眉头皱得死紧。
他径直将容澈扯起来:“你又在做什么戏!”
容澈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扯起一个麻木的笑。
梁锦予眼眸一沉,直接拉着人去了医院。
医院,会诊室。
年迈的老医生查看了容澈的伤口之后,发现她的身上还有多处旧伤。
他狐疑地看了梁锦予一眼,委婉问:“姑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
容澈整个人蒙住了,面对像爷爷一样慈祥的老医生,她微微低下了头。
“没有……我过的很好,谢谢爷爷。”
没有人欺负她,只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而已。
可她这副样子,压根就没有任何说服力。
一旁的律师赶忙上前道:“周总绝对不会对女人使用暴力,这点您大可放心。”
老医生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她既然容易受伤,你们就要多关心关心她才行。”
容澈垂下头,心中莫名涌上的酸涩委屈让她的眼中蒙上一层水汽。
她很想告诉老人,梁锦予是不会关心她的。
梁锦予厌恶容澈,毋庸置疑。
不然,连一个陌生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梁锦予怎么会跟她结婚三年却都没有发现。
心像被开了一个洞,风毫不留情的贯穿了她。
容澈用力眨眨眼,朝老医生温柔笑笑:“我过得很好,真的,谢谢您关心。”
只是她最爱的人终于要抛弃她。
除此之外,一切都好。
回到病房,梁锦予的脸色已经沉得十分难看。
她才刚睡到病床上,梁锦予的声音就冷冷响了起来:“你还真是演得一手好戏啊,以为这样就可以拒绝离婚了吗?”
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又被狠狠扎上一箭,可容澈却对他笑了起来。
等他骂完,她只问了一句话。
“能放过瑾安吗?”
梁锦予冷笑,他看着平静带笑的容澈,问道:“凭什么?”
容澈没有回答。
她从床上下来,抬起头看着梁锦予,身子缓缓下降,最终“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轻轻的一声,却重重敲在人心上。
她早已没有任何可以给梁锦予的东西,只有最后的一点自尊,夫妻多年,她从来没有这样求过他。
可梁锦予却像是在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跪在地上的她。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在笑!
“疯子!”
梁锦予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出了病房。
容澈看那道门“砰”地一声被关起来,将他们两个彻底分开。
许久,她才缓缓道:“看吧,我跪了也没用。”
她给的所有东西,他都不要。
可能只有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能换来他一句放过吧。
第8章 我还好,我很好
病房外,陆蔓看见梁锦予出来,她笑着去挽他的手。
“容澈她没事吧?”
梁锦予好似无意的让开了陆蔓的手。
陆蔓的手落在半空,有些尴尬地收了回来。
她很快又恢复往常,道:“需不需要我去陪陪她,她一个人也挺可怜的……”
“她有什么可怜的!”梁锦予突然发怒,吓得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们。
“我还有事,先走了。”梁锦予说完,脸色十分难看地离开了医院。
陆蔓却看着他的背影狠狠皱眉,他嘴上说得难听,却还是没让她别去。
这些天,虽然他对自己百般好,但却碰都没有碰过她!
好几次深夜,她都听见梁锦予呢喃着,叫的却是容澈。
病房里面,护士扶着容澈往外走。
她的手机没拿,只能去前台打电话。
容澈突然笑着说:“护士小姐,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就好了。”
护士看着容澈温和的笑容,不由放了心:“那我先去忙了,你小心点。”
容澈点点头,护士走后,她一个人扶着墙慢慢往前台走。
刚走了两步,脚上就一疼,她熟悉伤口的感觉,知道这是伤口裂开了。
但她好似感觉不到疼,一个人一步步走到了前台。
电话打出去,很快就有人接了。
“李律师,”容澈顿了顿,“我想拜托你,把我的股份全都转让给我的父母,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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