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薛京哈月的小说叫什么名字日偏食-2023最新热门榜单小说日偏食(薛京哈月)
但哈月知道他们的问题出在哪,问题是她的初心太龌龊太贪婪,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失去他,但又害怕那一天真正敲响她的门。
即便在是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像是扎根在砖缝内的顽强植物,苟延残喘地维持了下来。
分手前那几个月,他们每次吵架,薛京都沉默地承受着,直到她自己先崩溃,两人就会用肌肤之亲在这些糜烂的伤口上迅速贴一个止血绷带。
他们吵架,然后用身体咬着对方,给予对方胶着的喘息,直到汗水在皮肤上颤抖。
之后再吵架,再和解,乐此不疲,有害的感情像频繁戒毒形成定式。
直到薛京放弃了出国留学,在她实习公司的附近租了一间小小的公寓。
他打算给自己预留一年的 gap year,用来全身心投入他热爱的文学创作。
忽然间,所有得到幸福的限制条件都被剪断,时间的沙漏不再流逝,哈月也不再害怕未来。
同居的时间很短暂,但令他们的感情迅速反弹到了前所未有的高位。
因为早就具有步入社会打工的抗压能力,再加上勤快嘴甜,哈月当时已经能在工作单位拿到一笔稳定的月收,稍高于所有还是应届毕业生的职场菜鸟。
周围所有的同学们都在毕业前忙着联系导师,二战,考公,甚至广撒简历寻找像样的工作单位。可他们两个人,躲在校园外,俨然过上了老夫老妻才会有的,惬意又平凡的小日子。
每天清晨哈月穿着高跟鞋对着镜面化妆,薛京已经把打包好的早点和咖啡放在了玄关。
一天工作结束,哈月揉着发酸的脖颈走下办公楼,薛京已经静候多时,在对面的长椅上背对着日落朝着她招手。
白天两人各忙自己的事,哈月在公司为前辈跑腿,薛京则在空白的文档上筑梦。
十个小时后,他们像是从深海重新浮出水面,大口呼吸空气,回到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现实:傍晚相约逛超市,吃苍蝇馆,压大马路,夜里失眠也不会寂寞,如银鱼,径直钻进对方的睡衣里烙下潮湿的吻。
他们共同租下的小公寓在最便宜的顶楼,而顶楼除了夏天很热外,还有一扇异形的天窗正对着他们的双人床。
强烈的光照是真丝床品的噩梦,但好在他们只用得起发黄的棉麻制品。
至于多余可能致癌的紫外线?撒在皮肤上全当是在照日光浴。
游客们花着大把钞票成群结队挤到人造海滩上感受自然,他们只需打开窗户,就能得到未经过尾气污染的免费果岭风。
不止一次,薛京在寂静的晚上拉着她的手,凌空触碰玻璃外皎洁的月亮。
他说:“要不我们结婚吧。”
紧接着,薛京的耳根因为羞怯而浮起了一层水红,他好像很怕她拒绝,之后会捏着哈月的手贴在自己的下巴,用力亲了一口重新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替自己找回面子:“就是在想,如果婚姻就是这种体验感,好像还挺不错的。”
“你觉得呢?”
有情饮水饱的婚姻可以不需要盛大贵价的仪式,也可以避开家族间繁琐伤人的谈判。
所有婚恋定律均失效,只需要她说一句我愿意。
是的,哈月当然愿意,如果时光可以在那一刻停止,再不老去,她也会默然应允。
可她趴在一片明亮的月光里,把自己的耳朵轻轻贴在薛京的胸膛之上,“砰砰”如雷的心跳声震得她眼睛酸涩,所以她听见自己强装笑意的声音。
“你想得倒美,连求婚步骤都省了?好歹要用稿酬买个钻戒,单膝下跪。”
“哇,那完了,”她笑,薛京也跟着笑,他以为这又是一次单纯的玩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十指交缠,用鼻梁咯吱她的颈窝,“要是我写得很烂,不仅一本都卖不出还要自费出版呢?钻戒是别想了,将来咱们可能要用易拉环了。”
“我先量一量,你的手指符不符合既定戒圈。你更喜欢可乐还是雪碧?”
躲闪中无名指被搅近口中,哈月在晕眩中宽慰自己:他们还很年轻,也许世间根本没有法则可以定义初恋。或许呢,再等个一两年,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
但偷来的始终要还,哈月忘记了,丑小鸭本就是天鹅的后代,灰姑娘则拥有嫡女的血脉,就连童话故事都不曾骗人。
她的初恋最终还是在回校领取毕业证的那天结束了,以一个壁虎断尾的方式。
接下来的情结不必赘余,因为薛京对他们分手的状况记忆犹新。
离校那天他出于完全的好意,邀请哈月去他家做客。
恋爱两年,再加上已经同居,毕业后他们理应进入恋情的下一阶段,这是薛京主动背负起的责任心。
就算哈月现在还没有计划婚姻的念头,但他的态度向来很坦荡,他是以长期择偶的目的和哈月进行恋爱的,他对哈月内外都很满意,他希望自己的父母也能祝福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感受得到,哈月对这段感情总是有迟意和摇摆,他想要力所能及给她确信。
因为儿子提前打过招呼,当天见家长的过程很愉快。
薛京的母亲冯韵一直是八面玲珑的性格,她平常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就是招待亲朋友好在自家娱乐,不是亲自下厨,但也让厨子提前做了一桌好菜,甚至连总是出差在外的薛连晤也特意准点回家和他们一起用餐,谈话,给足年轻人面子。
临别时,夫妻二人还给哈月包了一个很厚的见面红包。
就在薛京以为一切都在朝着正轨发展时,第二天,他从父母什刹海边的私宅回到她和哈月的小公寓,却发现她所有的行李都不见了。
只剩下餐桌上,还搁着一沓原封不动的人民币。
哈月不仅把红包退给他,还告诉他,她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他们并不合适。
“是我妈跟你说什么了?她叫你不要和我在一起。”薛京看着面前已经凝结起油花的火锅,面容中也浮着寂寂的冷。
“没有。”哈月摇了摇头,狗血电视剧和爽文小说里经常出现财阀拿出几百万将穷人砸晕的画面,可是现实生活中,白手起家的富一代又不是只会撒钱的怨种,精明体面的冯韵根本没有用一分钱,就把哈月捧杀得无地自容。
她当天先是亲切地夸奖了哈月拎着的皮包,而后又与她探讨了一些红木家具近期的生意行情。
摸底结束,饭桌上,冯韵神色如常,没有任何披露,高高兴兴地为哈月布菜,说自己很欣赏她这样拥有独立精神的年轻女孩儿。如今社会发展太快,价值观倾覆颠倒,但哈月稳重,得体,跟那些肤浅的女孩子一点都不一样。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谈得都是夫妻恩爱和薛京小时候发生的趣事,哈月听得入迷,在完美家庭的氛围里,缺失童年温暖的她很难不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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