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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他,我不愿意做伤害顾小姐的事,想跟他分手,他就把我关在傅家别墅里,让管家和佣人看住我。
「我这次能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是傅远有权有势,靠我自己逃离他根本不现实,所以我想请你帮帮我,或许只有军方的人才能让他忌惮。」
顾思源听完我的话之后,思考了一会儿,随口开口,充满歉意地对我说:
「宋宋,很抱歉,我现在没办法马上带你走。」
我留意到他对我的称呼发生了改变,心里明白今天的目的已经成功大半。
「我来之前并不知道你要找我做什么,所以什么准备都没有做,我现在直接带走你,反而会被傅远倒打一耙。」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这也是我的目的仅仅只是先获取顾思源的信任。
傅远和顾思源都是上层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私底下的小心思互相都明白,但总要找个合适的由头。
例如他直接把我带走就属于师出无名。
最好的办法是将傅远限制他人人身自由这件事暴露在大众眼前,依法合规地把我救出去。
要是这种办法行不通,他也要事先做好把我从傅家劫走的布置,目的是让傅远即使心里明白是顾思源把我带出去的,也拿不到任何证据,只能干吃这个哑巴亏。
顾思源向我保证,他会再找机会和我取得联系,让我在他准备好之前务必在傅家保重安全。
我乖顺地答应了,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我们一同走出了双子塔大楼,顾思源深吸了一口气,在落后我半步的位置开口叫住了我。
「宋宋。」他叫住了我,往我掌心里放了一对蓝宝石耳钉。
他压低声音说:「这是队里特制的定位器,你把它带在身边,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我仰起头看他,他肤色微深,以至于我无法判断他在做这个举动时是否有一丝羞赧的情绪。
我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些许,伸手把颊边的碎发挽在了耳后。
「你帮我戴上好不好?」我对他说。
他有些发愣,最终还是向我妥协,低头认真地把耳钉往我的耳垂刺去。
青年温热的呼吸使我感觉身体有些许发热。
12
夜晚,我在浴室里面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当我推门走进卧室时,傅远出乎意料地坐在我房间里等我。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猛地抬起头,双眼死死盯着我,眼尾泛着可怖的红。
我心头一跳,拿着浴巾擦拭头发的手都不由顿住。
「阿远,你怎么啦?」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张开双臂向他走近。
在我距离傅远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突然顺势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反身把我压制在床上。
湿漉漉的长发毫无章法地粘在我的脖颈上。
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我和殷容容小的时候条件不好,家里用不起吹风机。
所以每次晚上洗完头发,我们只能把头发晾在床沿上,枕着这种潮湿冰凉的感觉入睡。
因此,在我长大用上了吹风机以后,我就再也没让自己重温过这种体验。
我轻微地皱了皱眉。
傅远的视线落在我耳垂上,慢慢地发问:「这对耳钉,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顿了顿,随即笑道:「我今天出去逛商场的时候随手买的,你觉得好看吗?」
他冰冷的手指落在我的耳垂附近,一遍又一遍地摩挲,忽然一用力,将那对耳钉硬生生从我耳朵上扯了下来。
没错,他是生拉硬拽下来的。
我当即吃痛地捂住了正在淌血的耳垂。
傅远扯开我的手,发疯一样地凑上来亲我。
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掐在我的手臂上,轻而易举地就在我旧的淤青上面添上新伤。
我身体本来就偏弱,又刚从植物人的状态恢复过来,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纠缠了片刻之后,我都能清楚地嗅到属于我血液的腥味。
傅远停下了动作,伸手在我的眼睑下用力地擦了两下。
「你哭什么?你怎么好意思哭?
我被推下车的一瞬间,躬下身体开始干呕。
瘦男人不耐烦地把我拎起来,推着我往前走。
我悄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海市周边的群山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深山村落。
相较于繁华如许的海市,这里落后得像是未开化之地。
村口有一间上世纪才能看到的那种杂货铺,门前老旧的电扇「吱呀」「吱呀」吹。
里面坐着一个穿汗衫的中年男人。
看到我们一行人要进村,他颇为熟稔地跟走在最前面的胖男人打了个招呼。
「肥子,又有新货啊?」
说完,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了一遍,看得我非常不舒服。
瘦男人推着我往村里走,一路上遇到的大多是男性。
偶尔有几个小孩子咋咋呼呼地从我面前跑过去。
他们好奇地打量我一眼,转而凑到自家大人身边道:「妈妈,又有年轻姐姐被送过来了,这次的姐姐好漂亮啊。」
小孩子的话刚说完,就挨了妈妈一个耳刮子。
「小孩子别多嘴,大人的事不要管。」
那个训斥孩子的中年妇女身材臃肿,可眉目间仍能窥见些许年轻时候的清秀。
我猜她跟我一样是被拐来的。
她也许也想过逃跑,但在日复一日的压抑下,终究被蹉磨成了现在麻木冷漠的模样。
我被带到了村尽头一个土砖房前。
胖男人上去敲门,瘦男人留在原地,笑嘻嘻地和我说话:
「看你听话,我们哥俩儿就给你个好去处。」
「喏,瞧见没,」他指了指眼前门,上头贴了一对褪色残缺的门神图,「这家的条件算是整个村子里数得着的了。
「三年前那批货来的时候,里头有个特水灵的丫头,村里男人没有一个不馋的,
「我跟肥子干脆搞了个拍卖,这家的刘老大掏了足足一万块买她回去。」
与此同时,门被打开了。
一个身材矮小,皮肤焦黄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刘老大跟胖男人很快谈妥了价格。
刘老大回了一趟屋,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叠红殷殷的钞票。
瘦男人用力推了我一把,最后的一句话说:「可惜那女的脾气犟,好好的日子不过,跑了两次没跑成,最后打断了腿,没两天人就没了。」
他在暗示我乖乖听话。
胖瘦男人做完这一单生意,勾肩搭背地往外走,只剩下我和猥琐的刘老大。
我低着头,视线将他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而后,我朝他缓缓露出一个笑。
刘老大立刻来了劲,几乎是粗暴地拖着我进了里屋,一把将我摔在了土炕上。
我的背部被摔得生疼,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扇了我一耳光,嘴里骂骂咧咧:「你想装病躲过去?这可由不得你。」
可是很快,他就意识到我并没有装病。
我越咳越凶,最后一口血喷了他整张脸,零星的几滴血液落在土炕上脏兮兮的被褥间。
刘老大愣了一下,摸了一把脸:「他奶奶的,肥子给我卖了个痨病鬼,看我怎么找他算账。」
他站起来,眼睛又在我脸上看了一圈,终究不舍得直接把我扔掉。
「你先老实在这儿待着,不想死的话就哪里都别跑。」
刘老大摔门出去了。
我蜷缩在炕的里侧,手指在墙壁上摸索半天,终于找到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
我连忙凑过去看。
是一排用指甲深刻出来的字迹。
并不是新闻里看到过的一些被拐的人用来计时的「正」,而是几个横平竖直的「林」。
一个「林」有八画,而这里只有三个完整的「林」,第四个「林」在写第二个木的中途戛然而止。
她甚至在这里撑了不到一个月。
我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呜咽着哭出声来。
24
又枯坐了一段时间,门「嘎吱」一声开了。
走进来的是我在进村时候遇到的那个教训孩子的女人。
她端着饭和水,坐在我身边劝慰道:「妹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也不能不吃饭啊,身体才是我们的本钱。」
我迟疑地看向她。
女人苦笑了一声:「不瞒你说,我当初也是被拐来的。我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大学生,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她又向我递了递水杯:「你听我的,先吃点东西,等你精神养好之后,我帮你逃出去,到时候咱俩一起走,再也不在这儿给人当牛做马!」
她也是被拐女性,这种身份无疑让我对她产生天然好感。
见我态度松动,她站起身:「我不打扰你吃东西了,我家就住这旁边,你有事随时来找我。」
中年妇女走了之后,我又看向那碗馊掉的饭菜,和那杯浑浊的白开水。
我朝它们伸出了手,却不妨被一道稚嫩的童声阻止了行动。
「不能吃!」
我惊讶地朝桌子下面看去,只见桌子下面一团杂乱脏污的毯子之间,赫然躲了一个女孩儿。
她年纪很小,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
因为长期的虐待和营养不良,她龟缩在那个位置,我几乎从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到她。
「为什么不能吃?」我问她。
小女孩的目光呆滞了很久,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她才慢吞吞地道:
「她在骗你,她根本不想帮你逃跑。」
「她跟我爸爸他们是一伙的,她在你的饭里下了迷药,你要是吃了的话就……」
她没再说下去,我却什么都明白了。
我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所以三年前我爸又花钱买回来了个漂亮的姐姐。」
「她当时就是信了那个女人的话,吃了饭之后就……」
「后来她又跑,又被抓,又跑,又被抓,全村的人都在帮我爸,」小女孩儿说着说着,低声抽泣了起来,「最后一次,她被我爸抓起来,活活打死了。」
我心口袭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强忍着眼前眩晕的感觉,我又问道:「你确定,当初骗那个姐姐的女人,就是刚才那个女人么?」
「是。」她坚定地说。
25
傍晚,刘老大醉醺醺地推门进来。
看到桌子上我一口没动的饭菜和仍然清醒的我,他不由勃然大怒,冲上来又给了我一巴掌。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丑恶,扑上来强压住我,埋下头开始亲我。
我试图用腿去蹬他,却徒劳无功,反而被他桎得像只扑腾的鸭子。
桌子下蜷缩的女孩儿眼眶中开始盈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可她不敢违逆她的父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即将被凌辱。
我向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用嘴型告诉她「别怕」。
我在心中默数:
三。
二。
一。
就在我心里倒数结束的同时,外面响起了直升机螺旋桨运动的嗡鸣声。
刘老大也愣了片刻,起身想去查看的空档,房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
傅远一脚踢开了房门,跨步一进来,一下就看见了炕上衣衫不整瑟瑟发抖的我。
「宋宋——」
看见我状态的刹那,他的情绪立马变得暴戾。
刘老大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傅远掏出手枪,一发打中了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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