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大婚日,他赐我穿肠毒药槿鸢宇文澈全文大结局已完结-(槿鸢宇文澈)大婚日,他赐我穿肠毒药小说在线阅读

就像血液在耳膜上鼓动的节奏,宇文澈身子晃了晃,险些软了膝盖跪倒在地。


“主子!”


项南的惊呼在对面响起,随即便戛然而止。


那满目的鲜血,将槿鸢衬托得,像是这个冬日最绝美的花。


宇文澈抬起木然的脸,指着地上的人问道:“她怎么了?”


项南跪在槿鸢的身边,伸指在鼻下探息。


只停顿了片刻,那指尖便狠狠一颤。


“主子。”项南收回了手,面露悲戚,“槿鸢,死了。”


死了。


宇文澈晃了神,胸口在项南话落后倏然一空,像是有什么随着话一同消失在了空气里。


他朝槿鸢走近了两步,手臂不自觉地想要去碰一碰地上的人。


可当他目光落在那枯枝般地手指上时,身体骤然一僵。


那么瘦,简直不像一个能提枪弄剑地暗卫。


怔愣了良久,宇文澈直起了身,神情恢复淡漠。


“那就葬了吧。”


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槿鸢地一生潦草的画下了定音。


项南看着宇文澈地背影,又把视线落回到了没了声息的人身上。


这就是帝王,最是无情。


项南抱起了槿鸢,一步一步朝宫外走去。


宇文澈漫无目的地在宫里走着,他一向独来独往,即使登上帝位也不习惯有人在身边伺候。


最能接近他地人,只有槿鸢。


衣食起居,全权由她打点。


比其“宇文澈最趁手地武器”,槿鸢更像是另一个“宇文澈”。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在御花园前停下了脚步。


寒风裹着梅花的冷香飘来,宇文澈眼角柔了下来。


“阿槿,朕还想看你在梅园舞剑……”


他含笑的转过头,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宇文澈那丁点的笑意凝固在了嘴角。


突如其来的,心口的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无尽的虚无涌入。


宇文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槿鸢死了,他的身后再没有那个唯命是从的人了。


三个月后。


江南小镇,沿途叫卖的商贩操着一口软糯似水的口音。


天气是过了冬的难得大太阳,被暖阳一晒整个人都舒坦万分。


拱桥下,一个灰扑扑身影正斜斜的躺着。


这人脸上戴着面具,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不知男女。


“她娘的,好狗不挡道!”一道粗犷的声音兀然响起。


那灰袍人往旁挪了挪,便没了动静。


髯须壮汉显然不满意,他打算一脚将人踢开。


却不成想脚下的人以一种诡异的身法闪开了,接着一阵钝痛传来,竟是他踢在了石柱上。


“过刚易折。”灰袍人慢吞吞的站直了身子,声音嘶哑的劝诫道,“为人和善些。”


拱桥正对面的酒楼上,两个男子坐在窗边。


从二人方向看去,正好能将灰袍人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


“飞云踏雪?”其中一个银袍男子若有所思地呢喃,“这可是宇文澈的独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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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对面地少年耳尖,立即问道:“公子是说那乞丐使得是北晋皇帝的独学轻功——飞云踏雪?”


接着他又皱眉道:“可那宇文澈不应该在皇宫吗,怎地会出现在这里?”


银袍男子饶有趣味的抿了一口茶:“好奇的话,去问问不就好了。”


反观那厢,灰袍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慢悠悠的就走了。


直至到了城外破庙,槿鸢才进去休息。


方才她用了内力,体内残存的朱砂泪又开始闹腾。


刚一坐下,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响起。


槿鸢面具下的眼倏然睁开,一枚飞剑擦过兜帽,钉在了身后的香案里。


一群人涌了进来,领头的正是方才的髯须壮汉。


壮汉面色狰狞:“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


原来是冲着钱来的。


槿鸢凛然的气势一去,换回了懒洋洋的佝偻姿态。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从项南那偷跑出来时身上没带什么钱,只够她用完这三年。


但这番话从她细瘦的身体里说出来,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壮汉嗤笑了一声:“那今天老子不仅收了你的命,钱也一并收了!”


说罢,那七八个人便冲了上来。片刻之后,这些人就成了地上的横七竖八。


槿鸢在壮汉身上搜出了钱袋,据为己有。


“这也算劫富济贫了。”她嘀咕着,而她口中的贫正是自己。


槿鸢慢条斯理的说:“与人为善,老子就只要钱不要命了。”


扔下这句话,她悠然的离开了破庙。


她一边走,一边觉得“老子”“他娘的”等粗鄙之语也有几分意思。


往前十二载,宇文澈只教了她如何杀人,如何善后。


那满肚子的之乎者也,全然是为了不让宇文澈因有个不识大字的贴身暗卫被人轻视,咬着牙死记硬背下来的。


想到宇文澈,槿鸢腹部又传来一记刺痛——是朱砂泪的残余的毒。


“他娘的。”


她轻轻骂了一声,忽然觉得凝滞的胸闷畅快了许多。


日头暖暖的晒着,槿鸢揣着“劫富济贫”来的钱买了一壶酒。


随意择了棵枝叶开得含蓄的柳树靠坐了下来。


“喂。”一粒碎银随着声音落进了她的怀里,“你戴个面具作甚?”


槿鸢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圆脸少年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一本正经的问着。


这个问题十分不友好,槿鸢将身上的银子扫了下来,不打算回答。


少年高声道:“公子,他不理人!”


“呆子。”一声温润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你这般不客气谁愿意搭理你。”


二人正是方才酒楼上的两人,银袍男子摇着折扇走了过来。


少年有些委屈:“是您让我来看她是男是女,是美是丑的。”


“胡说八道。”银袍男子嗔了他一句,“我分明说她是位百里挑一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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