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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给我按摩。”
秦颂砚没有拒绝,他的手落我肩头,大掌之下感受不到一丝肉感:“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扭头,笑看着他说:“都和你说了我快死了,你又不信。”
秦颂砚忽然捂住我的嘴,眉头紧拧:“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这个字。”
我一愣,缓缓扒开他的手。
“怎么,听不得吗?你很难受吗?想哭吗?会舍不得吗?你会不离婚吗?”
每问一个问题,我眼中的光芒更亮了一分。
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要听到哪一个答案。
秦颂砚对上我皎洁的目光,只说了两个字:“不会。”
“好吧,那继续按摩吧。”
我转过头重新趴着,眼泪从缝隙中流到沙发上,湿了一片。
脑海的数字还在倒计时中,此刻是:7天8小时14分23秒。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
第二天,一早。
我们照旧要去秦颂砚老家,看望他的妈妈王慧。
可我们刚下车,走到门口,一盆水就朝着我们泼了过来。
“都初七了还来干什么?要不是怕别人说你不孝,你可能都不想来吧。都给我滚!”王慧拿着个脸盆站在门口,那泼辣样,丝毫不像秦颂砚的母亲。
说实在,我和秦颂砚从未亏待过这个婆婆。
可王慧却总把我们当敌人,甚至经常当着街坊邻居骂秦颂砚。
从她的所作所为,我才明白,有些人不配叫妈。
望着秦颂砚暗沉的脸,这次我不想再忍:“妈。身为儿媳虽然不能说您,但您从来就没关心过您的儿子,现在自然也䧇璍没资格教训他!您不爱他没关系,但我爱他!”
王慧听到我这句话,顿时瞪大了双眼。
“没规矩的死丫头!”她朝着我走来,扬起手就要落下
然而疼痛没有袭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我面前。
秦颂砚扼住了王慧的手腕。“妈,不要闹了。”
我望着面前宽阔的背,一时失神。
王慧气急败坏要挣开手:“这样的媳妇留着做什么?赶紧离婚!”
闻言,我走上前,挽住秦颂砚的手臂,掷地有声:“放心吧,我们很恩爱,永远都不会离婚。”
说完,我就拉着秦颂砚往车上走。
临了回头我没忍住,还是扔了一句话:“您只要一天不跟我们道歉,我们就一天不会回来!”
上车后。
或许是我的潇洒把秦颂砚惊住了,直到坐进车里,他才笑了一声,抱住我:“你可真是个宝贝。”
我苦笑了一下,轻轻环住他:“可惜,我只能当你这最后一天的宝贝了。”
秦颂砚身形一僵,缓缓坐了回去。
他点了烟,我伸手将烟抢了过来掐灭。
秦颂砚一愣,薄唇动了动。
我摩挲着衣服上的扣子,声调轻微:“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
“分开以后,把它戒了吧。”眼泪一瞬间浸满了我的双眼,“十年的我你都能戒掉,十年的烟你有什么戒不掉的。”
车内,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一滴一滴砸在衣服上。
秦颂砚看着我落泪,赶忙将我揽入怀内:“怎么又哭了?”
我靠着他的肩膀,声音闷闷的:“我本来就是爱哭鬼。”
秦颂砚叹了口气,目光深沉,一下一下的抚着我的头发:“好,答应你。”
我仰起头:“嗯。”
回去的路上,秦颂砚开着车,我抓住他的右手,十指相扣,自言自语:“如果以前的我也这样该多好……”
秦颂砚笑了笑,没说话。
回到家,秦颂砚忽然将我抱起,径直走向房间。
“你干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
“交公粮。”
这一夜,漫长却又让我觉得太过短暂秦颂砚双手撑在我头两侧,眼睛眨也不眨:“我发现你比以前好看了。”
“再好看,我也不是你的了。”
秦颂砚闻言,眉头深锁,背过身躺下,不知在想什么。
心中的锥刺感跟着脑子的抽痛一起折磨着我,我抱住秦颂砚,努力让声音平淡:“你能告诉我你喜欢她什么吗?”
“不一样。”秦颂砚的声音有些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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