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爱意已完结 陆南西温窈今日更新小说
就凭去了延北,温棠就不能留。
温棠一口水没喝,一粒米未进,整整被陆晋佑困了一天,也饿了一天。她晕过去一次,没人管她,再醒来,她眼前一片黑。
隐约间,温棠仿佛听见了一个人声音。
她忽的哭了,泪湿满面。
陆南西的试探
的确是陆南西。
陆南西来了。
但是,他不知道温棠在这儿。
陆南西过来,是为了查证陆南炽的事,再侧面敲打一下当年陆家两条人命的事,以及顺便过来看看这位身上跟他流了一半血液,同父异母的好大哥。
陆南西想看看,这阴雨天,这个大哥的腿难不难受。断腿的滋味,尝起来如何。天生的亲兄弟,这两个,一个比一个狠,六亲不认。
陆晋佑当年害过陆南西。
那时候,陆晋佑才十一岁。
半大点的孩子,心思阴毒,不知道谁教坏的。
陆南西一直怀疑,陆晋凡的爸妈因煤气中毒死在家中,绝不可能是双双殉情,人好好的过着日子,不会无缘无故想不开。
偏偏那天,陆晋欢邀请了陆南炽。
陆南炽是从小都喜欢玩火的。
陆晋凡父母出事后,陆老爷子勃然大怒,认为是陆南炽做的,把陆南炽带到延北旧院,找人拿铁棍让打断陆南炽腿。
当时陆晋欢跟陆南炽一直在一起。
只有她知道,不是陆南炽做的。
可陆晋欢害怕,她不敢说。
那次,要不是陆家一个老管家,恐怕陆南炽就去了半条命。陆南炽被送回城中村的家里时,陆妈妈掉了几滴泪。
也就掉了几滴泪,没做别的。
还是陆晋欢偷偷跑来看陆南炽,又不敢进屋,就一个人蹲在后院子里梨树下,把愧疚对不起的话说给风听。
风一刮,就吹进陆南西耳朵里。
陆南西就什么都知道了。
再后来,陆南西夜里回来,无意从几个小混混嘴里,听到自己的妈和陆家二儿子陆镇的苟且事。陆镇是陆寒柏的弟,陆晋凡的爸。
再再后来,陆南西亲眼撞见自己妈和陆寒柏在车上,车晃动厉害,两个人很久后才下车。一起出来后,陆寒柏人模人样。
可下一秒,他踢骂陆南西妈。
他皮鞋踩在她膝盖上,居高临下语气不善问。
陆南炽究竟是谁的种!
是不是陆镇的。
……
陆家的纠葛利益,人心复杂。
一个个表面平静。
可外人不知道,斗狠起来,父子手足情都无。
陆南西今天不是空手过来。
他又带过来一箱子生鱼肉,送陆晋佑。
他没打伞,身上淋了雨,衣服头发都半湿,雨天能让他清醒,也能让他骨子血液里保持着冷静理智,丝毫都没有人情味儿。
箱子重重落地,丢陆晋佑脚边。
“几百块钱呢,帮你回忆一下过去。”
陆南西靠桌斜倚着,脸上态度闲散。
陆晋佑眼底没什么情绪,半点波动没有。
他是一个很善于隐藏心思的人,这么多年,从一双腿站不起来后,他变得越来越阴郁,也越来越不善罢甘休。
没有一刻,他不想清除障碍。
弄死眼前的陆南西。
可陆南西这个人,狠不说,他命硬,也命大。
陆晋佑抬头,平静:“谢谢二弟。”
陆南西轻哂:“别的话就不说了,我问你,江染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你知道,老三有多在意江染,这一手,安排的不错。”
陆晋佑眉目不动:“瞎说八道。”
陆南西漆黑的眼神落在陆晋佑表情上,试图找寻一丁点不寻常的迹象,但陆晋佑身上没什么破绽。
这就没意思了。
陆南西捏捏身上衬衫,问:“衣服湿了,穿的不舒服。方便洗个澡,借一件衣服换吗?”
陆晋佑不动声色:“不方便。”
这是不留客,赶人走的意思了。
陆南西点点头,本就没真洗澡的打算。
他只想借机查看一下陆晋佑房间,找个人。
如果估计的没错,每个月这一天,林苭都会来陆晋佑这儿。至于干些什么,陆南西不用猜也心里大抵知道个一二。
“行,走了。”
陆南西抬脚往外走,真的离开。
陆晋佑盯着陆南西背影,手指敲着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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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西走进雨幕里。
他黑色衬衫皱巴粘在身上,后背湿一块儿。
走出大门,陆南西往停的车走。下一秒,宁静的别墅里,忽的传来一声惊响,声音很大,却很闷,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传过来的。
陆南西微微停顿,静下来去听。
接下来没听到什么。
他回头,看到陆晋佑在门口,同样看他。
安静对视一秒,两个男人目光相触,同是一类人,都是冷感冷情的人,冷血的男人,血液里没有什么温情和柔情。
陆南西面无表情扭过头,对刚才的动静并没在意,也不感兴趣。
他转身,人走了。
陆南西的车开出去后,从地下室上来的人走到陆晋佑身旁,眼神不自觉看了一眼外头,确定陆南西走了后,才敢说。
“先生,人我打晕过去了。她不知哪来的力气连着椅子撞倒了储物柜,里头药水全部都打完了。那女的刚才在向二少求救。”
陆南西突然来,谁也没想到。
好在温棠的嘴被堵住。
不然,被二少知道,事情又一发不可收拾。
陆晋佑手底下的人都知道,大少三少和二少向来不和。尤其大少和二少,看着表面和气相安无事,实际最水火不融。
陆晋佑没说话。
他手放在膝盖处,小腿以下肌肉坏死,一点知觉都没有。可膝盖往上,每到阴雨天,他的肌肉酸疼,骨子里就像有万千只蚂蚁在啃咬一般的难受。
疼起来,要人命的疼。
他因为疼痛,眼神陡然阴冷。
跟外面下雨天的天气一样,整个人阴郁。
半晌,他说:“这个女的不能留,她不光是陆南西的女人,她去过延北,不止一次,还可能撞到了陆家跟鹰境的交易。那次,她叫的声音和昨天哭的声音是一个人。”
陆晋佑:“看样子只是她还不知道。”
但是,他说:“温窈这个女人,不能留。”
但要处理掉,需要悄无声息。
也需要避开警方的怀疑,和陆南西的眼线。
陆晋佑不确定林苭有没有背叛他,是一心一意还是现在林苭变了心,在和陆南西合谋着演戏给他看,这就不知道了。
陆南西这个人,心思深沉,冷静睿智。
他并不好对付。
陆晋佑不敢一丝半点掉以轻心。
他说:“把林苭儿子带过来,叫她来。”
身旁人迟疑一下,问:“那下面的女人呢。”
陆晋佑:“交给鹰境,他们应该乐于处理。”
一个知道对方的秘密又长得漂亮,干净可人的女人,落到那些个心狠手辣的亡命徒手里,下场可想而知。
这么一算,不用他陆晋佑出手的。
还能让陆南西这辈子痛不欲生。
他一想,就更不需要自己动手了。
深夜,一脸苍白虚弱的温棠被陆晋佑手底下安排的人抱上车,车在雨中行驶,没什么异常,和路上任何的一辆车并无两样。
只不过,车里有一个不正常的姑娘。
悄无声息的被带走。
温棠浑身都疼,在地下室时她被人用皮鞋狠踢过一脚,踢到后腰,五脏六腑快被踢碎。
这会儿,她躺在座椅上,头发凌乱的挡住脸,身体弓着蜷缩在一起。
她在发烧。
虚弱的几乎人快没有意识。
陆南西的车在黑夜里急行,他车速很快,沉冷着一张脸,满脑子都是岑诗可给他打电话,说温棠没回家,不见了的消息。
没多久,他又接到时七电话。
时七说,西哥,我查到了。
温棠的确是被陆晋佑手下李清带走的。
陆南西让查李清的行踪,以及所有出入陆晋佑别墅的车,他挂电话后,赶去陆晋佑家,亲自找人,并没有找到温棠。
陆晋佑穿着睡衣,一身森寒。
他训斥:“大半夜的,你这是在发什么疯!”
陆南西本就心里头有火,他不相信上次温棠遇到陆晋佑是个意外,还有那张名片,不确定温棠有没有说谎究竟扔没扔。
陆南西一脚踩在轮椅上。
他沉声,口气不善:“温窈呢。”
陆晋佑瞥一眼陆南西放不规矩的大长腿,淡着声:“人我请过来一趟,喝了杯茶她就走了。叫她过来,是让她帮我设计几块壁画图,听说她手艺不错,钱好说。”
陆晋佑望陆南西,目光幽深。
“没动你的心肝。”他补充一句。
陆南西没说话。
稍后,时七电话打来,陆南西盯着陆晋佑,当着陆晋佑的面接的电话,听完几句,陆南西脸色蓦地变冷,薄唇紧绷。
陆南西收腿,头也不回急匆离开。
走到门口,陆南西突然回头。
他看着陆晋佑,冷声:“陆晋佑,你跟什么人有往来,我不吭,别以为我不知道。”
说完,陆南西人影消失。
陆晋佑预感到什么,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他做的事一向周密,陆南西不可能知道!
难道……陆晋佑想到了林苭。
如果真的是林苭,他不会顾念林苭曾经跟过他的那份情,背叛他的女人,陆晋佑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让她继续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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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渐渐下的稠密,路上车稀稀松松。
时七电话打过来,汇报情况。
“西哥,李清培养的人还真的很狡猾,派了两辆一模一样的车,兜兜转转绕了大半圈,中途换了车,又绕回到陆晋佑别墅。不过这次改了道儿,往郊区走。”
好一个混淆视听计策。
还真是兵不厌诈,这游戏玩的有意思了。
就是不知道陆晋佑想要干什么。
如果是想送温棠回家,何必费这么大周折?
时七猜测:“我估计这是要出市区。”
出了市区,四周都是山。
在往外,就不知道是去哪座城市哪个省了。
一旦李清的人随意车开进哪座荒山野道的,把人往哪个悬崖山沟沟一扔,毁尸灭迹,别说山里还有野兽,遇到了恐怕是难活命。
怕是到时候再找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且现在还不能报警。
因为没有证据。
再者,陆晋佑最不喜欢的就是警察了。
以陆晋佑的为人,不惊动警察最好,一旦陆南西这边招惹了警察,陆晋佑难不保起心思,会真对温棠做什么。
陆晋佑丧心病狂起来,陆南西是最知道。
陆晋佑连自己亲爹都能设计。
更别说他狠起来,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敢用手段,往其他的男人床上送。
拱手让人,让人玩自己心爱的人。
还是……父子共用一个女人。
没陆晋佑不能做的。
陆南西心里愈发担心温棠,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一个人脆弱无助的哭,她是一个原本生活简单的女孩子。
那么干净,那么美好。
因为遇见他,她才经历这么多不该有的苦。
陆南西后悔了。
当初,他就不应该招惹了温窈。
陆南西目光沉沉,说:“说方向,我去堵。”
时七那头笑:“我已经快追上了,这事情交给我来办。免得惊动陆家那边,你又被盯上,做什么事放不开手脚。”
“这次不一样。”陆南西声音很沉。
喔。时七动脑筋一想就明白了。
因为那个女人,是温窈。
西哥的前女友,也是西哥在认清自己心后,打脸了,后悔了,心疼了,想要一心一意追回来的女人。
毕竟,陆南西该拿的,干净的,也是他私人的钱还是时七帮忙清理的。
以及那很值钱的别墅。
西哥都大方送给了温窈。
而陆家其他的资产,估计陆南西也不会想要。
他不去摧毁,就不错了。
时七说了地址方向,跟陆南西通话结束后,他转手打给李清。
车刷匆忙的冲刷着雨痕。
“李老板,下雨天路滑,多注意安全,跑那么快也不怕车爆胎。可提醒你句,兜风不要紧,别把不该吓的人吓坏啰。”
李清:“时七,我在家,你说什么呢你。”
时七冷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什么意思,干什么你。”
时七没说话,突然笑了。
与此同时,前方不远处车刺耳的一声急刹车声被逼停。他对着电话,口型说了一句。
“biu——peng!Game over。”
时七挂了电话。
他目光所看的方向,是陆南西的车。
没想到,西哥会来的这么快。
怕是开了飙车的速度赶过来堵,而且不要命的冒着翻车危险逼停对方。时七摇摇头,不由得感慨一声,没想到像西哥这种淡漠冷静的男人也会有——
有一天失控的时候。
看来,西哥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时七下车。
陆南西也这个时候下车,他刚才车打猛了没来得及错开,还是撞上了。头懵钝的有那么一片刻,稍后他立马推开车门下车。
绕道主驾驶,打开门,一把扯下人。
陆南西胳膊使力,狠揍了过去。
对方不断求饶,痛叫一声:“别打了,二少!”
陆南西淋着雨,眉眼都沁着冷狠意。
这么一会儿,对方有点鼻青脸肿。
陆南西目光沉沉的看着抱头求饶的人,往车里扫一眼,并没有人,他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肃意,下巴线条冷厉。
这个时候的陆南西,几乎在暴怒边缘。
温窈,车里没有温窈。
陆南西满脑子都是温窈。
在想,时七是不是跟错了,看走了眼。
温窈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陆南西不敢往深了想,揪住那人衣领子,他皮鞋踩在那人膝盖上,用力的一碾。
那人痛的嘶吼一声,可很快叫不出来了。
陆南西沉问:“人呢。”
他的温窈呢。
那人断断续续,还装傻:“什么……什么人?”
陆南西一脚用力的猛踹过去,只听到人身上清脆的骨头脆响,还想再动手,听到时七严肃的声音,“西哥!”
陆南西抬眼看过去。
时七站在车后,打开了后备箱,里面是温窈。
陆南西意识到什么,立马过去。
温窈身体蜷缩着,像一只脆弱虚弱的小动物一样手脚被绑着,脚踝上勒出红印,弓着腰躺在后备箱里。
她的头发遮住脸,脸前的头发湿了,黏腻的粘在脸上,人一动不动。
后腰衣服蹭开,露出腰上很深的一块儿淤青。
不用想,肯定是被人踢的。
不知道当时踢到温棠身上,会有多疼。
温棠的样子可怜又狼狈。
多看一眼,都只让人觉得心疼。
陆南西看到这样的温棠,呼吸深深一滞。
他满腔的愤怒火气,和怜惜的心疼。
陆南西小心翼翼的扶起温棠,把人搂怀里,他手指拨开温棠脸上的头发,在指腹触摸到温棠滚烫的脸,看到温棠流血的额头,他眸子狠狠的紧缩。
陆南西哑声:“窈窈?”
温窈发烧的近乎昏迷,她睁不开眼。
只是嗓子间有极低微的呜咽声。
陆南西抱起温棠,大步走向他的车。
接下来的事,时七会处理。
陆南西只需要带走温棠,剩下的,看时七了。
雨水淋在陆南西和温棠脸上,陆南西后背淋的湿透,他垂头,望着他怀里的女人,奄奄一息仿佛脆弱的没了呼吸。
陆南西自责而心痛。
他控制不住,低头亲了亲温棠额头,含着怜和惜,以及,眼底因紧张而毫不掩饰显露出来的担忧和眷爱。
“窈窈,不许有事!我不许。”
温棠被送到医院,陆南西一直守着。
温棠不仅仅是因为高烧昏迷,更是一整天滴水未进,没吃的没喝的。
加上腿上被热水烫伤起泡,没人管她,之后又被人狠踢了腰,疼的五脏六腑俱碎。
她身体虚弱到极限。
换成一个男的,未尝都能承受得住。
更何况,是柔柔弱弱的一个温棠。
当着陆南西的面,医生给温棠处理大腿上的伤泡时,陆南西脸沉的骇人,他整个人原地不动僵硬住,目光死死盯着温棠腿。
医生皱眉,惋惜叹气说:“可惜了,腿被烫成这样,也不及时做处理。姑娘家家的哪个不爱美,这以后是要落疤的了。”
扭头问陆南西:“你是警察?”
看温棠的样子,应该是受过虐待了。
人是陆南西送的,医生自然理解错了。
陆南西没说话。
他手指蜷起,手臂微颤,因医生刚才说的话。
留疤。
温窈身上肌肤多水嫩,陆南西是清楚的。
温窈的腿居然是被热水烫的,得多烫的水,烫的那么严重,而且只在那一处地方,她穿的衣服又单薄。
只能是有人故意。
不可能是温窈自己弄烫的。
陆南西眸子冷沉,握紧了手。
他心底动了想杀人的怒意,骨节分明的手背上几道积聚,青筋暴起。
陆晋佑。他的大哥。
很好,好的很。
千不该万不该,陆晋佑他动谁,都不该产生心思去动温窈。碰到了陆南西的底线。
医院走廊,陆南西打给时七。
他吩咐:“看着陆晋佑,切断他与外界联系,我会找他去算账。”
回到病房,陆南西坐在温棠身边。
温棠人还没醒,在睡着。
陆南西没动,就那样目光深锁着温棠。
突然发现,对温棠,他怎么都看不够。
陆南西弯腰倾身,吻了温棠唇。
陆南西唇角笑,没人给我生
温棠第二天醒的,烧基本退下来。
一夜的雨也渐停,外面日光照进窗户,护士查房把窗帘打开,窗户微微开条缝透气,里外通下新鲜空气。
感觉到有人摸自己头,一双温热的女人手。
温棠缓缓睁眼,目光是空白的。
护士弯着腰,手收回。
“你总算醒过来了。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
温棠眼神里有恍惚。
好一会儿后,她才知道自己在哪儿。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好像,她哪儿都不舒服。
头疼,腰疼,腿疼,感觉也浑身都冷。
脑袋深处沉昏昏,涨涨的,就像宿醉过后神经的钝痛,还有腰,她想动,忽然手碰到输液的滚针,同时腰上像抽筋一样剧烈的疼。
她一时撑着身体,不敢动。
温棠没忍住叫出了声音。
她眉紧紧拧到一块儿,唇咬住了。
护士急忙按住温棠:“你别乱动,躺好!小心针滚扎到手。”
温棠没理,她侧着身,胳膊一点点缓缓先放回去,然后是腰,踏实的接触到床后,身体上的那股强烈难以忍受的痛感才减轻。
她闭着眼,一个字都不想说。
护士看着温棠。
温棠这幅病怏怏,因受折磨脸色发暗,唇色发白,憔悴虚弱的模样,按理说不会很好看,甚至还丑。
可偏偏她长得美,女人见了都怜惜呢。
更何况,是在外头正打电话那个英俊男人。
温棠一直睡着,那个男人也一直没合眼。
一宿没睡。
眼睛都熬的有红血丝,昨夜是半步没离开。
护士正要说两句,听见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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