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受欢迎小说傅至寒梁白玉-傅至寒梁白玉无广告免费阅读

不过,傅至寒还真是没有骗她,老夫人脉象着实有些奇怪,倒不是什么普通病症,难怪御医治不好。


好在她在云梦这一年,见识了许多疑难杂症,给她一些时间这老夫人还是能治好的。


她收了手,淡淡道:“顾侯无需担心,顾老夫人的病交给我便是。”


傅至寒看着她良久,却忽然道:“柳姑娘既然到了侯府,为何还以面纱遮面,这侯府可没有疫病了。”


梁白玉愣了一下,才笑道:“我虽出身云梦,但到底还是女子,行走江湖还是不便以真面目示人。”


此言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只是傅至寒却是一脸我不相信。


自然,梁白玉也不在乎他信不信,她只是想来侯府拿到沈家案卷。


况且,她知道,依傅至寒的性子,他越是怀疑,这时候就越是会让她留在侯府。


毕竟危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才最能掌控。


傅至寒忽然站起身,一步步向她逼近。


梁白玉—惊,一脸警惕地看着傅至寒:“侯爷这是做什么?”


傅至寒眼神灼灼地盯着她,突然,他一伸手,趁梁白玉没有反应过来,扯掉了她脸上的面纱。


面纱之下的面梁,一下子显现出来。


这是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明眸善睐,峨眉轻挂,红唇皓齿,顾盼生花。美则美矣,可是却不是傅至寒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他的玉儿,不长这个样子。


是他真的认错了吗?


如若不是突玉,那宋知庭又怎乍么会如此,在竞?


祁干卅子白小受教干沈相、叫沈相一声师傅,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二人若以师兄妹相称,倒是再正常不过。


“侯爷看够了吗?”梁白玉蹙眉,面露不悦。


傅至寒回过神,眼中却多了些许探究。


世上奇人异事许多,云梦又是医门大宗,若是有什么易梁改面之法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思忖片刻,神色又恢复如常:“是本候唐突,还望柳姑娘不必介怀。”


梁白玉从他手中抢过面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傅至寒没有追出来,倒是他身边的护卫林昭跟了出来。


“柳姑娘恕罪,实在是姑娘跟我们侯爷夫人确有几分相似侯爷才会如此。”林昭跟在她身后道。


梁白玉仍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若是你们侯爷真的疼惜那位夫人,那她又怎会抱病离世?”


对于傅至寒,她仍是心中有怨恨的,时至今日仍不能消减半分。


闻言,林昭脸色也僵住了,有些答不上来。


只是主子们的事情,他们当属下的又怎么好轻易置喙。


梁白玉索性也不再理他,径自往梧桐苑走,可林昭仍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她有些不耐烦:“林侍卫,你跟着我做什么?”


林昭面露难色,只得道:“姑娘初来侯府,对这府中还不太熟,侯爷吩咐让我跟着姑娘。”


什么不太熟,傅至寒这分明就是心中起疑,派人监视她!


她深吸—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


……


夜色沉沉。


梁白玉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摸着黑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


她算着这个时候傅至寒应该是已经不在书房了的,府中侍卫也正是换防之际,现在去书房最是稳妥。


夫妻三年,她自诩对傅至寒的习惯了如指掌,什么样的东西会有备份,又会放在哪里,她一清二楚。


推开门,她刚走,上回廊,眼前忽然多了一道黑影。


紧接着,傅至寒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去哪里?”


这冷不丁的一声,将梁白玉吓了一跳,她忙拍了拍胸口:“侯爷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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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月色,梁白玉隐隐能看见傅至寒的脸,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落寞。


她楞了愣,没想到这样的神情也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傅至寒看着她,没有说话。


梁白玉这才闻到,他身,上有股酒味,她不由皱了皱眉。


入夜不饮酒,这是傅至寒的习惯。“你还没有回答我。”傅至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梁白玉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谎这事,一向不是她的长处。下—瞬,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傅至寒身上的酒香,她的身子刹那间僵住了。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想推开傅至寒,可傅至寒将她抱得更紧了。


“侯爷醉了,请侯爷放手!”梁白玉有些生气。


傅至寒将头放在她肩头,语气有些哽咽:“莺儿,你别走了,留下来。”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这深夜冷得有些过头,她竟觉得傅至寒的身子微微颤抖。


梁白玉不由咬唇,傅至寒是个精于算计之人,他如今如此又是有什么阴谋?


她,只知道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梁白玉狠狠推开他,顺手给了傅至寒一个响亮的耳光。


“请侯爷自重!”


暗夜里,她刚刚那只手却在不住发抖。


傅至寒的半张脸隐在回廊柱子的阴影里,她看不见傅至寒的神情,只见他薄唇紧抿,脸侧的轮廓紧绷。


“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傅至寒看着她,语气坚定。


或许人心易变,或许梁貌也可以改变,但是她身上那熟悉的气味不会骗人。梁白玉忽然冷笑一声:“侯爷莫不又是当我是您夫人了?可我听师只说,夫人当任死得可枚外凄凉!


一阵风过,带着春夜的一抹寒凉,冷彻心底。


—句话,忽然让傅至寒哑口无言。


是的,整个燕京,谁都知道他顾侯夫人当年走的时候有多悲凉。


夫,人娘家出事,沈家无一活口。年前雪夜,顾侯夫人抱着女儿雪夜求医,一身狼狈,这是京中百姓亲眼所见。


第二日,顾侯府就挂了孝布,不难想象,当年的顾侯夫人死时又是何等惨状。


甚至布灵一日,灵堂便起了一场大火,夫人更是连一具像样的遗骸都没有留下。


傅至寒眸中一痛,想张嘴,却发现他—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年之事,到底是他有负于她,那些苦难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抵消的?


他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只说了一句:“我会补偿你的。”


梁白玉没有看他,转身打开房门,背对着他道:“侯爷该补偿的不是我。”


至于那个该被补偿之人,已经死了。


她转身进门,然后身子重重地靠在门上。


她听,见回廊外一声沉重的叹息,她的身子沿着门框往下滑,最终坐在了地,上。


那一句补偿,像一块石头沉沉压在她心头。


这么些年了,所有爱而不得的委屈一时涌,上心头,眼眶忽然就盈满了泪水。


若是从前傅至寒能这样温和的同她说一句话,能多来看看她,能对她不那么残忍。


或许他们那年的结局都不会是这样惨烈。


而她,用她的死,终于才换来了这么—句,补偿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色里,她听见傅至寒的脚步—点点渐远。


……


那日以后,梁白玉有半月没有再见过傅至寒。


听府上的丫鬟说,他是去整军了。


以往他们还是夫妻之时傅至寒整军虽说是忙,但也不会一连半月不冒头。


她知道,傅至寒是在故意躲着她,可为何躲着她,她却又想不通缘由。


若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倒觉得傅至寒不是这样扭捏之人。


还有便是,傅至寒虽说是人不在,但是他每日都会让林昭带些好东西来送与她。


绫罗绸缎,珠玉首饰,贵重也好看,却不是她喜欢的。


但傅至寒给她送礼,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是诡异了。


她想不通,只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陌生精致的脸有些出神。


她这张脸是从云梦出来之前,云梦的易梁师帮她易梁了一番,所以上回傅至寒忽然挑她面纱那回才没有露馅。


只是,沈家冤屈一日没有洗刷,她便都只能顶着这张不属于自己的脸去生活,甚至连个真名实姓都不能有。


她眼神一暗,暗暗下定了决心。


既然傅至寒最近躲着不见她,那正好是她去书房的好时机。


……


入夜。


梁白玉偷摸着打开门,看着四下无人便轻车熟路的摸去了书房。


只是让她有些奇怪的是,—向守在她院外的林昭今日居然不见了。


她也没有多想,跑到书房门前,看见里面的灯已经灭了,想着这时候里面应该是没人了。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进去,走到书房的暗格旁,这是傅至寒一贯放东西的地方。


她找到书桌底下的拉环,轻轻一拉,暗格就被打开了。


暗格里,放在最,上面的,便是沈家的案卷。


她不敢燃灯,借着外面的月光才隐隐看清楚了。


没想到这么梁易到手了,她倒是有些意外。


她将案卷揣回怀中,起身正准备走人。


可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烛台忽然亮了灯。


书房中烛火微微摇曳,暖黄的光将房间里的影子拉得老长。


梁白玉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一时都不敢回头。


难怪一切都得来这般梁易,她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着了傅至寒的道了。


“过来。”身后,傅至寒的声音淡淡相起,让人听不出是何表情。


梁白玉一阵懊恼,她方才在层子里找了这么一会儿,居然没有发现傅至寒就在汶里。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转过身。


烛火微微,衬得傅至寒的脸些晦暗不明。


梁白玉看着他,—时还真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傅至寒见她愣了神,不由微微皱眉:“过来。”


他又重复了一遍。


梁莺这才慢吞吞地往前两步,眼睛却始终不敢直视傅至寒。


“你方才拿了什么?”傅至寒的语气听着实在不像是生气了。


她却不由将怀里的东西收紧,不知该如何答他。


傅至寒也不恼,反是又道:“如此,本侯倒想问,柳姑娘是如何这般熟悉本侯的书房的?”


梁白玉一边恼自己愚笨,竟如此就,上了他的当,—边又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看傅至寒这个样子,应该是认定她就是梁白玉了,只是她不承认,他也便没有办法。


但若是就此承认她是梁白玉,那傅至寒又会怎么对她?


是杀了她,还是有别的意思?


她一时之间想不出来,更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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