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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浅身形一顿,差点脱口而出:那苏雅呢?

但话到了嘴边,就被她及时拦住咽下。

不过须臾,南浅就冷静了下来。

战枭有没有女朋友,和苏雅又是怎么回事,这些早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当初选择放手,就是要从那段痛苦的生活中抽身。

他们两个人不该再有一点交集。

想到这儿,南浅面色倏尔淡漠,声音都凉了好几度:“没有女朋友,我们也需要保持距离。这不过就是一条疤,早就愈合不疼了,所以你不需要对我好。”

说完,她没再看战枭一眼,更不等他回应,推门便下车离开。

就该这样说清楚,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战枭却紧紧盯着南浅离开的背影,好久也没有收回视线

他的心脏明明早就千疮百孔,可现在竟还疼得像是被再次剖开。

额上冒出些冷汗来,战枭深呼吸着,费力地抬头看向三楼的那扇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南浅接受他对她的好。

她对他的态度很明显,就是希望不想再被打扰。

可南浅不知道,她的重新出现,是战枭放弃轻生的那一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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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如果那天没有走进摄影展的话。

……

电影拍摄的准备阶段结束后,南浅才发现战枭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出现过了。

那天晚上回家后,她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点说重了。

但没想到战枭会真的听话,没再来找过她。

他消失在她的生活里,这本是南浅想要的结果。

可不知怎么,她心底却又隐隐有些别的情绪。

那天战枭说的话倏地在耳边回响。

“我只是想对你好。”

“因为我亏欠你。”

南浅心跳突然停了拍,她忙晃晃脑袋,逼着自己不再去想。

已经得到想要结果,她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剧本已经完善好,电影也已经开机,她作为编剧直接跟着剧组走,整整一个月都住在酒店里。

沈寻心疼她的奔波忙碌,天天亲自做了饭送来。

可半个月之后他突然变得很忙,日日来探班的变成了沈骆。

下午五点,沈骆拎着饭盒准时出现在剧组。

“柠柠姐,猜猜今天的菜色是什么?”

南浅放下剧本:“天天要我猜,我猜今天是佛跳墙。”

沈骆笑嘻嘻:“那你还是太高估我哥,不过我回去就告诉他你想吃佛跳墙,他保证今天晚上觉都不睡就给你学会。”

南浅敲了他一下额头:“就你贫嘴,你哥这几天忙成这样还敢指使他,怎么不是你学?”

“我又不是唐幽王,才不烽火戏诸侯。”沈骆调侃。

三句不离沈寻对她的感情,南浅索性不理他:“沈寻最近怎么这么忙?以前没见他这么忙过。”

沈骆打开饭盒:“来了个有些复杂的病人,就比较忙。柠柠姐你要是这么关心我哥,不如直接给他打电话问问?”

南浅不看他:“我不想打扰他工作。”

沈骆笑着凑近她:“柠柠姐,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哥了?”


第三十七章


南浅拿筷子的手一顿,眉心微微蹙起:“沈骆,你不要乱讲。”

听出其中警告的语气,沈骆耸耸肩,不再讲了。

说到底感情还是两个人的事,他再怎么替他哥着急也没用。

而沈寻偏偏还是个闷声的,明明大家都能看出来他喜欢南浅,可他还是不说。

一个假装不喜欢,一个假装不知道。

沈骆离开后,南浅去了卫生间。

刚准备推门出去,卫生间里走进两人。

其中一人的话让南浅脚步一顿:“哎,我和你说,我们剧组这个编剧好大的来头。有人找到张导,花钱让他选这个剧本呢。”

“你说南浅?她看起来不像是多有来头的样子啊。”

“所以说我们都被她那副样子给欺瞒了,其实人家背景超大,拍个电影当玩。”

“你怎么知道?那她身后的背景是谁啊?”

“我听人说的咯,是谁我不知道,只听说姓顾……”

脑袋嗡的一声像是爆炸开来,后面的话南浅一个字都听不清了。

花钱?姓顾?

一个月前吴茜的话突然在南浅的脑海里响起:“我就说你有天赋咯,这剧本刚写完就有导演看中了,谁都没你好运。”

好运?

她早该想到,天上不会掉馅饼。

南浅站在原地浑身冰冷,直到门外两人离开才推门走出。

她回到房间,拿出手机拨通了战枭的号码。

可直到自动挂,听筒中响起的只有冰冷的嘟声。

南浅深吸了口气,再打过去。

但连打几个,始终无人接通。

手臂垂落,南浅靠在门板上,在脑中一遍遍回想着这一个月前后发生的事,突然发现这件事并不是无迹可寻。

比如聚会那天碰巧遇到战枭,现在看来就不是巧合。

半小时后。

南浅走下出租车,看着面前的别墅眸光一暗。

这里,曾经是她住了八年的家。

好像也没有离开很久,但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压下心底涌上来的异样情绪,南浅抬步走到门前。

刚想敲门,她的视线却落在了密码门锁上。

战枭会改掉密码吗?

她这样想着,手却先一步落了下去——0724,她和战枭的结婚纪念日。

滴——

门应声而开。

南浅的心狠狠一跳。

她还没来得及去想战枭为什么没换密码,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战枭站在门后,还保持着要开门的动作,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四目相对,他呼吸一滞,眼底满是惊诧。

“柠柠?你……”

不等他说完,南浅语气生硬地打断:“电影的事是你安排的,对吗?”

话落,战枭愣在原地,失去了所有反应。

怪不得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原来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

战枭没时间去想南浅是怎么知道的。

他抿了抿唇,眼睫颤了下:“是我,但是柠柠,我只是想帮你,我……”

“够了。”南浅眉眼间像是结了层冰霜。

她上前一步,这一段时间积压在心底的情绪悉数迸发。

“战枭,我真的不想和你再有交集!”


第三十八章


战枭温和的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南浅,心像被尖刀绞碎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她突然就要摊牌?

巨大的恐慌席卷了战枭,他倏地明白,南浅要把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是要彻底地和他划清界限。

“柠柠,你怎么……”

“是,我根本就没失忆,我都是骗你的。”南浅打断他的欲言又止,“原本我以为这样可以让你远离我,但是现在看来我错了。”

“你不但没有离开我的生活,反而插手更多,战枭,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战枭浑身一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南浅猜的一点不差,他说不出来。

她有些讥诮地笑了下:“说不出来?那我替你说。”

“因为你在我死后知道我得了抑郁症,知道我和你离婚后过的并不好,所以你对我的死感觉到愧疚,想要弥补我。但是战枭,你没必要这么做。”

“我们早就结束了,从我们离婚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没有一点关系了。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不亏欠我,不需要弥补我,我也不会纠缠你。”

南浅知道战枭听得清清楚楚,可她还是看着他的眼睛,重复道:“听见了吗,战枭,我们没关系了,你不要再管我的事。”

断就该断干净,不管是二十几年的相识,还是八年的婚姻。

唐围那么安静,却让战枭怀疑正在下一场暴雨,有窸窸窣窣声传进耳朵,一种类似耳鸣的生理反应。

战枭的手指瑟缩了一下,仿佛那是他全身上下此刻唯一能动的地方了。

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有点哑:“我不是觉得愧疚。”

“你是。”南浅很笃定。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呢?

他们曾经的婚姻就像是一片荒原,只有南浅在努力灌溉,靠着偶尔的海市蜃楼来自我宽慰。

可荒原就是荒原,一个人永远不可能让它变成绿洲。那种日渐惨败的感觉,真的太不妙,太无奈了。

南浅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战枭一眼,接起电话,人也跟着转身离开:“沈寻,怎么了?”

“我有点事现在不在酒店……”她边讲电话便离开,没再回头。

只是眼眶莫名有些酸涩,南浅眨眨眼,视线还是清晰的。

战枭看着她一点点走远,没有上前挽留,就那样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

屋子里没开灯,他一直站在黑暗里。

要是南浅再往前一步,一定能看清他眼下乌黑的眼圈和满是血丝的眼眶。

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背影,战枭才关上门。

坐在冰冷的沙发上,他像是这一刻才终于回过神,南浅刚才说了什么?

“战枭,我们没关系了,你不要再管我的事。”

胸口彻底空了,严重的坠落感,有什么沉到了底。

战枭喉咙滚动,皱起眉,半晌才喘出一口气。

他想起自己曾因为学校的事晚归,累得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醒来后发现南浅守在自己身边,他的头在她的腿上。

南浅摸摸他的脸,眼中满是心疼:“我等下给你热杯牛奶好不好?”

战枭脸上一片凉意,他伸手去摸,全是眼泪。

原来……他真的失去了一切。


第三十九章


战枭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被顾母叫回了家中。

进门时父母在吃午饭,他没说什么,拉开椅子坐下。

顾母搁下筷子问:“阿衍,你这几天……还好吗?”

战枭刚要开口,顾父看了顾母一眼,示意她别再问下去。

“我挺好的。”

夫妻俩对视一眼,顾母眼中的担心怎么都遮不住。

怕她再说什么,顾父让她上了楼,然后喝了口茶慢慢说:“阿衍,自从你出了车祸之后,你妈一直为你忧心,你这么大了,不是不懂事。我现在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战枭垂着眼,好久没回话。

他盯着桌上那盘虾仁滑蛋,想起那是南浅最喜欢吃的菜,她做的也很好,每次都不会让鸡蛋烧焦。

“我只想把亏欠柠柠的弥补给她,用什么方式都行。”

顾父微微皱了下眉:“但是柠柠那孩子,不一定会接受,你还能硬给吗?”

战枭仿佛被卡住喉咙,什么都说不出。

是啊,她不接受,他还能强迫她收下吗?

沉默半晌,顾父叹了口气:“和柠柠好好淡淡,别再让你妈担心,至于……哎,你自己看着办。”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但父子俩清楚的很。

战枭起身拉开椅子,朝顾父点了下头:“我知道,爸。您放心,多照顾好我妈。”

离开老宅,站在门口,战枭却觉得迷茫。

好好谈谈?他和南浅……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好好谈谈了吗?

另一边,南浅从剧组走出来,坐上停在路边的车。

沈寻转头看她,微微凝着眉:“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南浅淡声回答,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既然是他安排的,我宁愿不拍这个电影。”

昨天在回家之后,她就告诉了沈寻和沈骆,她和战枭摊牌的事情。

听完,沈骆就激动地欢呼:“太好了柠柠姐,我就说你刚开始就该这样做,还给了战枭纠缠你这么久的机会,太不值得了。”

今天南浅就去和吴茜还有导演说清楚,这个剧本不拍了。

不是靠自己拿到的东西,她不要。

沈寻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安慰:“既然已经决定好,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了。晚上沈骆生日,你开心点。”

南浅点了点头,没说话。

晚上到餐厅,沈骆在小蛋糕被送上来后就真诚地看向南浅:“柠柠姐,我的生日愿望是,你可以拥有一个自由的,充满爱的新生活!”

“那个渣男背叛了你不要紧,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男人的。”说着,他看了沈寻一眼,“是吧哥?”

沈寻毫不客气地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没有下一个生日。”

一顿晚饭吃完,沈骆喝多了。

他觉得南浅和战枭彻底摊牌之后,那最有机会的人就是沈寻了。

他甚至已经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两人在一起的场景。

三人打了辆车回家,沈骆烂泥似的挂在沈寻身上。

南浅低头在包里找钥匙,一抬头,看见有个人站在楼底下。

是战枭。


第四十章


南浅也喝了点酒,现在脑子一团乱麻,不知道战枭又来干什么。

正迷茫着,身后传来一声撕裂般的叫喊:“战枭!”

耳边刮过一阵风,沈骆从她身旁蹿了过去,一把揪住战枭的衣领就把人按在了树上。

南浅还没来得及制止,有一道身影上了前,是沈寻。

沈骆被沈寻拉着,还是控制不住地挥舞拳头:“你又来干什么?柠柠姐不是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吗?你懂不懂什么叫保持距离啊?”

战枭却没理他,连衣领都没整理,穿过沈骆的肩膀看向南浅,喉结动了动。

“柠柠。”

这一声却让沈骆再次大喊:“你不许喊她!你走!你不许打扰她!”

南浅终于回过神,上前拦在战枭面前,对沈寻说:“带小骆走,他喝多了。”

沈寻面色凝重,没有回应,而是看了眼战枭。

南浅明白他的担忧,轻声说:“没事,我和他说两句就回去。”

沈骆突然安静下来,呆呆地看着她:“柠柠姐,你还和他有什么好说的?你难道忘了你被抑郁症困扰的每天有多么难熬了吗?”

“你整夜整夜睡不着,要靠安眠药才能勉强睡一会儿,你当初为什么就临阵脱逃,不真的忘了他?!”

“他根本就不爱你!你难过的那些日子,他却在跟那个小三在一起!你得到什么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就能买你十几年的青春吗?”

沈骆说到最后喘粗气,沈寻轻轻拍着他的背,没说话。

但是沈寻的态度也很明显,他们都排斥战枭,厌恶他做过的一切。

空气中一时间安静下来,南浅没回头看战枭的表情。

他不爱䧇璍你。

这句话被沈骆撕心裂肺地喊出来,她竟觉得解脱。

南浅把钥匙递给沈寻:“带他先回去吧,我很快。”

沈寻没再坚持,点了头弯腰把沈骆扛在肩上,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南浅有些疲惫地看过去:“你又来干什么?”

战枭微怔着,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沈骆的话好像还在回响,关于那些他从不知道的事——比如她因为抑郁症失眠,比如她在想忘记他时临时改了主意。

当这些闻所未闻的真相一股脑冲破时间摆在眼前,战枭唯一想到的是,他太失败了。

他曾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浅好,结果竟找不出一个是真的为她好的决定。

“我……”声音哑得不能听,战枭咽了咽嗓子,才勉强继续说道,“我想来看看你。”

“现在看见了,可以回去了吧。”南浅别开眼,不想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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