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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愣了一秒，跟着抬眼看向了那边，仿佛重现了读书时候的一幕，最优秀的女生就应该跟最优秀的男生在一起，他们最是般配。陈静赶紧捂住向卿卿的眼睛，道：“你听我说，你才是他现在的女朋友，你如果觉得不开心，你上前去，去找他。”

向卿卿眼睛黑着，但那些调侃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她耳朵里。

“程景楠，夏情，你们可很久没打过台球了，以前啊，王见王，我们都只能是你们的陪衬。”

“哈哈哈什么陪衬，那是花童。”

向卿卿一把拉下陈静的手，她看到夏情扎起了头发，朝台球桌走去，眼神挑衅地看着程景楠，她撑着桌球台，问道：“敢不敢跟我打？”

程景楠咬着烟，没应。

陈中博笑着搭着程景楠的肩膀，“看吧，又挑衅你了，快去，今天难得一聚，把她收拾了。”

“收拾她。”

“收拾她。”

向卿卿知道夏情优秀，见过她跳舞，也见到过跟父母相处的她，她觉得夏情的优秀于她来说是刺眼的。

但是她从没见过夏情面对男性的样子，不，她面对其他的男性都是有些高高在上的女神范，唯独对程景楠，竟是这样，明艳，大胆，女人味十足。面对这样的夏情，程景楠能不喜欢吗？

“向卿卿，向卿卿。”

陈静喊了几声。

向卿卿茫然地回神，她看着陈静，“我是不是不该来。”

陈静紧咬牙关，“他为什么肯带你来？”

向卿卿：“我求的。”

陈静心一跳，她看向那边的程景楠，程景楠是故意的吗？这时，服务员端了果汁进来，陈中博见到，立即接了过来，然后端着果汁过来，放在了向卿卿的跟前，他笑了下，说道：“原来是真的。”

向卿卿：“什么真的假的？”

陈中博一听。

眼眸带了几分怜悯。

他转身离去。

向卿卿猛地抓住陈静的手臂。

“他什么意思？”

陈静愣了愣，看着她道：“向卿卿，很多事情我觉得你得亲自问程景楠，外面的传闻作不得真。”

向卿卿：“什么传闻？”

毫无预警的，她想起那天她走进电梯里，秦丽子嘴里说了句退而求其次的，然后呢？秦丽子到底想说什么？

她指尖泛白。

她抬眼看去，那边夏情已经下场，跟一个叫吴莨的男人打，程景楠抱着手臂，嘴里咬着烟，烟雾缭绕，他在看，看着台球桌，看着夏情打球吧。夏情正全方位地吸引着他的注意力，向卿卿眼眶一红。

错了。

她不该让程景楠带她来。

也不该让程景楠来，她不知道多好，不知道这个男人跟夏情竟是这样相处，王见王？她已经可以在脑海里展现那个画面，当年他们是怎么相处的，耀眼明艳的女生，坐在他身边，打情骂俏。

这样的青春。

难怪他对她藏着掖着，难怪对她避而不谈。

这样的感情，就跟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

她再想想自己跟他这几年，基本都是她主动的，难怪大一的时候，他眼里没有别人，那个时候，他心里住着人对吧。

这几年，是她求来的。

约往下想，向卿卿越发抖，陈静觉得她的手愈发冰凉，她说：“你坐着，我去喊程景楠。”

“不用，我去上个洗手间。”说完，向卿卿推开陈静的手，朝洗手间走去，这两天的温柔全被打碎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那天他得知她没拿下首席的时候，她怀着对夏情的怒火问他舍得吗？原来他是真的不舍得，所以隔天对她格外温柔，温柔到她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而她，被他的温柔迷惑了。

说到底，他就是不愿意动手。

她抬手，刚碰到了洗手间的门，就听到从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

“向卿卿什么胆子啊？居然敢来参加同学会。”

“程景楠学长是不是故意带向卿卿来气夏情姐的？”

“我看就是。”

“向卿卿哦，这个替代品哦，还当自己是正主呢。”

替代品。

你就是个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

秦丽子那句话终于全了。

她仅仅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因为夏情不在，所以勉为其难跟她在一起对吗？

“向卿卿，向卿卿！”陈静赶紧扶住向卿卿的手臂，焦急地喊了她几声，这几声也让那边在看台球的人听见，纷纷转头过来，程景楠一把推开其他人，大步地走来。

向卿卿抬眼，看着那高大俊朗的男人。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程景楠见她后退，眼眸一深，不动声色地盯着她。

向卿卿扯唇，道：“替代品？”

程景楠眼眸一缩，极其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