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岑愫裴砚)你早就不爱我了,对吗全文阅读-高质量小说(岑愫裴砚)你早就不爱我了,对吗推荐阅读


等岑愫从自己检查的医院走到江吟被送进的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好在江吟割的不深,裴砚又去的及时,没出什么大事。


岑愫在护士站问到了病房,一步步走过去。


病房里,江吟小小的脸苍白无比,左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大而无辜的眼睛看着裴砚,泫然若泣。


裴砚声音极厉,可若仔细听,还能听出几分颤抖,“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想不开?”


江吟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我不想影响你们的感情,可是……”


她伸手紧紧抱住裴砚的腰,“我真的好喜欢你,看着你们在一起,我真的受不了,阿砚,你让我死吧。”


裴砚紧蹙的眉不知何时松了开来,眉间的紧张化为无奈,从始到终没有推开她。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眼底的心疼溢于言表,“别说胡话,我不会让你死。”


岑愫一直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病房里的两人,拿着检查报告的手攥的青白。


明明她才是裴砚真正的未婚妻,此刻却无奈的发觉自己没有任何走进去打断他们两人的立场。


谁有立场责怪一个为了心爱之人甘愿牺牲生命的女孩。


在江吟委曲求全的衬托之下,她的任何举动都显得不合时宜。


岑愫松开了手,将手里的检查报告塞进包里,默默地转身离开。


也许是害怕江吟又在医院想不开,裴砚晚上也没有回家。


接到裴砚电话的时候,她靠在洗手台上,又咳了很多血。


听到裴砚说今晚不回来,要待在医院照顾江吟的时候,她声音很轻,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裴砚仿佛也意识到自己对她的亏欠,后知后觉问道:“对了,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有问题吗?”


一天了,他终于想起问她检查结果的事。


那些痛苦,绝望,难过,已经全都平静了下来。


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出现,现在告诉他,又能改变些什么呢?只会多一个伤心的人罢了。


岑愫看向洗手台上遍布的血迹,竭力让自己平静:“没问题,上火而已。”


裴砚嗯了一声,说了一句让她好好休息,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了之后,房间陷入死一样的安静。


岑愫怔愣的呆坐了半天,直到起身的时候,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第二天下午,裴砚终于回了家。


一向洁癖的他,回来时下巴上竟然冒出了青青的胡茬,眼底全是红血丝,足以证明江吟的事有多让他心焦。


岑愫刚要问他有没有吃饭,下一秒,手腕就被紧紧攥住。


他冷冷地盯着她,声音也冷得吓人,“江吟自杀前,你见过她是吗?”


“你跟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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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又是这种语气,这种下意识只想保护江吟的语气。


岑愫心里一痛,如实回答:“她说想留在你身边守护你,我说,不行。”


岑愫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


你没有做错。


江吟自杀是她自己的选择,跟你没关系。


可裴砚瞬间发怒的眼神还是给了她致命一击,仿佛她说的是什么罪该万死的话,“她情绪本来就不稳定,你为什么还要刺激她!”


“那我该怎么办?答应她,让她留在你身边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对于岑愫的反问,裴砚陡然怔住,岑愫笑了,红着眼继续开口:“所以,是不是她以后用自杀威胁你跟我分手,你也会答应。”


裴砚漆黑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


“你够了!江吟自杀只是为了不影响我们,她从没有想过威胁我什么,岑愫,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血了?”


如此直白的指责,让岑愫怔在了原地。


她看着他,一时间竟觉得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的人。


这还是裴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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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另一个女人,毫不留情的指责她冷血?


何况,如果江吟真的不想影响他们,又怎么会在割腕之后,非要给自己打那个电话?


岑愫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抖,“裴砚,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用未婚妻的身份,来提醒他应该站在自己这边,已经让岑愫觉得自己够可怜了。


可看到裴砚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后的不耐,更让她彻底心凉。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知道是我喜欢你,是我死皮赖脸求你你才会留下,岑愫,不管是两年前对我还是现在对江吟,你做什么都是一意孤行,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的忍耐仿佛已经到了极限,将心里的话吼了出来。


岑愫难以置信的站在原地,脸上早已毫无血色。


而这时,裴砚又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大约是江吟又出了什么事,他脸色一变,匆匆转身离开。


客厅里,岑愫痛苦地闭了闭眼,泪水缓缓从眼眶里流下。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裴砚从来没有真正释怀两年前的事。


他一直在怪她。


怪她一声不吭的出国,然后消失了两年,又在他身边明明有了女朋友之后,不合时宜的回国,拆散了他和江吟。


可是裴砚,分明是你选择我的啊。


这一晚,裴砚又没有再回来。


甚至往后的半个月,他都没有再回来。


而这段时间,岑愫的病却越来越严重,甚至有一次还晕倒在了家里。


如果不是她在晕倒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了120,恐怕她真的会直接死在家里。


她问了医生,医生说这个病发现得太晚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再加上恶化速度过快,她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医生建议她住院治疗,最终还是被岑愫拒绝了。


事已至此,她不想剩下的时间都在医院里蹉跎。


再次见到裴砚,是在一个月后。


裴砚表姐的结婚宴,裴砚派助理打电话给她,一起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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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那晚,她穿着一件一字肩的小礼服,站在门口等着裴砚。


裴砚在酒店外看到她的时候,脸色不由得微沉,不过几天没见而已,她什么时候虚弱成这样了?


“你不舒服?”


他目光冰冷,岑愫眼神躲闪的没有看他,“不是,就是穿的太少,有点冷。”


裴砚没再说什么,牵着她一同进入了宴会厅。


婚宴开始后,岑愫一进去,便看到裴砚的表哥裴晟也在。


裴砚显然也看到了,抓着岑愫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裴晟曾经也喜欢过岑愫,两兄弟为了争她,还差点因此打过一架。


看见他,岑愫有些尴尬:“裴晟哥。”


裴砚则冷冷地睨着他,裴晟看见自己这个如临大敌的表弟,觉得好笑。


他年少时的确喜欢过岑愫,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怎么还能让这个表弟醋成这样。


“岑愫,听说你跟阿砚也快结婚了,恭喜。”


岑愫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谢谢,还没定日子呢。”


本来订婚后的第二个月是该举行婚礼的,可裴砚最近一直为了江吟的事没回家,自然也将商讨婚事的这件事望到了九霄云外。


而她,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天。


她还要说些什么,裴砚却早已牵着她去跟别的亲戚打招呼。


他一副不能忍受她跟裴晟多说一句话的样子,自己却也没给她好脸色,大概还在为上次吵架的事生气。


没多久,裴砚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岑愫正好看过去,瞥见了江吟的名字。


她默默收回目光,假装没看见。


裴砚很快松开她的手,说了句有事,便走出去接电话。


看着他的背影,岑愫身体一阵发颤,裴晟过来,看见她颤抖的样子,关心道:“你怎么了?”


岑愫白着脸摇头:“没事,有点冷而已。”


裴晟闻言,立马解开西装外套,刚要搭在岑愫身上,身后就传来裴砚冷冷地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他冷睨着两人,裴晟收回了手:“岑愫好像不太舒服。”


说完,怕引起误会,他便离开了。


裴砚这才看向她,发现她脸色的确有些白。


他立马将自己的外套搭在岑愫身上,“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说?”


岑愫垂眸,低声道:“你不是去接江吟的电话了吗。”


裴砚一滞,下意识解释:“她只是跟我请假,想休息几天,没别的事。”


岑愫并没有拆穿他,不想两人在她最后的时间下还怄气下去,她红着眼抓住他的衣角,“对不起,那天是我说得太过分了。”


仿佛没想到她会主动示弱,裴砚声音顿了顿:“我也不好,那天太冲动了。”


说罢,两人再无话。


岑愫心里微酸,从前相爱的时候,他们也曾无话不谈,只是如今,倒好像不知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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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宴会结束之后,裴砚终于跟她一起回了家。


深夜,卧室里寂静无声,她和裴砚背对背而卧,谁都没有说话。


但岑愫知道他应是醒着的。


半晌,她开口:“明天我们去海边好吗?”


她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自己和他之间回到从前,只能做一些恋爱时曾做过的事,试图唤起他的回忆。


身侧的人没有立即回答,过了几秒,低沉的声音才传来。


“明天公司有会,可能没时间。”


岑愫“噢”了一声,压下心里的失落。


又过了许久,她缓缓开口:“裴砚,两年前的事,对不起,我……有苦衷。”


这一次,没有声音传来,身侧只有他平缓的呼吸声。


这是第一次,她想为自己解释些什么。


可阴差阳错般,裴砚并没有听到。


仿佛连老天都在告诉她,无论她怎么努力,好像都和裴砚回不到从前了。


这天,她整理房间的时候,从裴砚衣柜里看见一条黑色的手织围巾。


很普通的用料,很蹩脚的手法。


一看就知道是哪个不会织围巾的小女孩亲手织的。


恰巧,岑愫在刚回来时,也从裴砚的兄弟们口中听说过,江吟追他的时候,最喜欢给他送各种各样亲手做的东西。


这条围巾,想必也是她送的。


他连江吟送的围巾都舍不得扔掉,小心翼翼的藏在衣柜里。


她又哪里来的底气,想让两人回到从前。


不知不觉,天气转凉,京北步入了今年的冬天。


岑愫的身体越来越差,胃痛和头痛轮番折磨着她,让她每天都愈加虚弱。


可接近年关,裴砚越来越忙了,忙到每天都没空跟岑愫说几句话,更加无法发现她一天惨白过一天的脸。


但岑愫却敏锐的发现了裴砚的不对。


从上周开始,他似乎每天出去的更早,晚上也回来的早些了,而且每天时间都很固定。


岑愫觉得不对劲,在某天裴砚又早早醒来出门后,她也跟了出去。


外面居然正在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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