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灼热小说 盛初禾贺六知全文免费
贺六知握住盛初禾的手,在侍从的带领下,一路进了隔壁二零七的雅间。
而二零三雅间内,雅间内的混子们全都怔怔地看着秦半池沉默。
秦半池倚靠在墙壁上抽着烟,无声地抽着,清秀的眉眼隐在黑暗里,有些看不真切。
他们全都不明白,刚刚玩弄那女孩正在兴头上呢,可秦半池却突然冲了进来,把那女孩扔了出去。
这算什么,耍他们玩吗?
可秦半池是他们的老大,最关键是这小子打架不要命,往死里拼,就跟饿到极致的野兽似的,疯的一批。
所以他们就算心有不满,也不敢表露出什么。
王全算是比较胆大的,小声嘟囔道:“老大,怎么不让哥几个玩得尽兴点啊?”
秦半池看都不看他:“玩出人命你负责?”
王全缩着脖子嘿嘿笑。
秦半池冷冷扫了一眼这几个混子,率先一步打开雅间的房门,直接走了出去。
离去前,他又看了眼已空空如也的走廊,哪里还有盛初禾的影子。他脸上露出一个讥嘲的笑意,这才下了一楼。
他独自走出了新都会,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夜风很冷,吹在人的脸上,带出几丝刺骨的寒气。秦半池满脸冷漠地沿着新都会一直走,又绕到后门,想去附近的薛记烤饼买些吃的。
可他才刚绕到新都会的后门,就听到漆黑的弄堂内,隐约传来一道略微熟悉的啜泣声。
秦半池面无表情地朝前走去,可才走出几步,就看到刚才还在包厢内被那几个混子玩弄的女孩子,此时裹着大衣,蹲在新都会的后门门口在痛哭。
她的浑身剧烈颤抖着,脸上满是泪痕,淡妆已经泥泞,显出几分狼狈。
他微微眯眼,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皱着眉头看着她,想的却是这女孩说她叫什么河来着?
他有些记不清楚,只记得她名字里也有个‘河’字。
秦半池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温河看到秦半池竟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得瞳孔猛得一缩,浑身颤抖着后退:“你,你别过来——”
秦半池淡漠地看着她,半晌,才露出一丝极淡的笑:“脏死了。”
扔下这几个字,秦半池才继续大步走远。
只留下温河怔怔地看着秦半池远去的背影,整个人都如至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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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六知,盛初禾和吴幼钦三人在新都会的雅间内,直接请了几个当红的歌星来雅间内唱歌给他们听。
吴幼钦拉着盛初禾的手,要教她跳交际舞,盛初禾便笨拙地学着,一招一式,学得也挺认真的。
贺六知便坐在沙发内静静看着,看着盛初禾僵硬地跳舞,嘴角轻弯。
小六爷又来新都会,女孩儿们都纷纷出头,想要来小六爷的场子。可谁知今日小六爷却素得可以,非但没有叫女孩儿,甚至连威士忌都没叫,竟然坐在雅间内喝可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吴幼钦倒是和盛初禾玩得很是高兴,一直等到晚上十点,三人才离开了新都会。
离开新都会后,又去了隔壁的薛记烤饼,三人各自叫了一碗阳春面,再搭配上刚出炉的烤饼和小笼汤包,吃得满嘴生香。
这家店是家不起眼的小店,开在新都会后头的弄堂缝里,铺子环境昏暗,店内只摆着简单的两张桌椅。
虽是深夜,可铺子内的食客却依旧络绎不绝。
盛初禾和吴幼钦第一次到这种环境的铺子用膳,可太子爷倒也并不嫌恶,稍作犹豫,到底是对着烤饼咬了下去。
瞬间,满嘴流油,唇齿留香。干菜猪肉馅儿,肥瘦相间,让人满足。
吴幼钦也试着吃了一口,当即眼睛都亮了,对着盛初禾竖起了大拇指。
三人在这小店内吃饱,便黄浦江走去。
贺六知的小轿车就停在新都会的大门前,也就是黄浦江边。
今夜月色甚美,远处不断吹来湿冷的江风,格外寒冷。盛初禾走在前头,贺六知追上前去,从脖子上摘下了围巾,围在了她的脖颈上。
一旁的吴幼钦眸光微暗,可到底很快调整了心情,故意哼道:“你们是不是多少考虑下我的感受?哼,日后等我回了北平,我也要找个又帅又高的男孩子宠着我!”
贺六知挑眉:“所以你什么时候走,明天?”
吴幼钦抿着嘴道:“你就这么急着想赶我走?那我就偏不走,非要多留几天不可!”
贺六知嗤笑一声,懒得理她。
前方便是贺家的福特小轿车,老李和几个侍卫们正候在旁边,浑身恭敬地站在原地,等着三人上车。
可在此时,盛初禾突然看到贺六知的鞋带松散了,便走到他身边想替他绑上,可贺六知却制止了她,自己已蹲下身去系鞋带。
可就在这个档口,突的便听一道枪响在耳边炸开。
几乎是在贺六知蹲下身去的那一刻,那颗子弹便这么和贺六知擦肩而过,打了个空。
枪声一起,瞬间,整条马路都乱成了一团。
新都会门前来来去去的客人们全都抱头逃窜,吴幼钦控制不住尖叫了起来,前方不远处的老李和侍卫们也是如临大敌,几乎是瞬间,便朝着贺六知冲了上来。
盛初禾脸色陡然凌厉,她拉过吴幼钦,将吴幼钦和贺六知都护在身后,一边冷厉道:“贺六知,你带吴幼钦先走。”
贺六知却气笑了,二话不说便将盛初禾拦腰抱起,沉声道:“老李,你善后,注意安全。”
一边说,一边带着两个小姑娘上了小轿车。
贺六知亲自开车,盛初禾和吴幼钦则坐在车后排。小轿车飞速朝着贺家别墅驾驶而去。
别墅距离这里并不远,横穿过黄浦江就能到。
可谁知等小轿车上了黄浦桥,竟从暗处密密麻麻地有无数子弹,朝着小轿车飞射而来!
桥上的动静震天响,直接把留在新都会门口的老李和侍卫们给震懵了!老李脸色大变,厉声道:“不好,中埋伏了!”
老李一声令下,带着几个侍卫们一路狂奔,朝着黄浦桥飞奔而去。
而正在轿车内开车的贺六知,却是一声冷哼,寒笑道:“就这?”
无数发子弹不断朝着小轿车飞射而来,吴幼钦早已被吓得脸色大变,失声尖叫着,甚至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
这些多的连发子弹,已将小轿车的车窗都射成了一地的碎片,玻璃碎片迸射乱飞,整个车厢都乱成了一团。
盛初禾将吴幼钦扑倒,平躺在后座的座椅上,一边冷厉道:“贺六知,小心!”
前头驾驶座上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车窗已经破裂成了无数瓣,全都落在贺六知的身上手臂上。
枪击依旧在继续,贺六知随时都有可能中枪。
盛初禾对吴幼钦沉声道:“好好趴着,别起身!”
自己则匍匐着身体,微微探出头去,才看到竟是有一辆黑色小货车在紧跟着他们,正是坐在车内的人在不断射击。
盛初禾沉声道:“贺六知,小心这辆车!”
贺六知自然也已经看到了,他脸上弥漫出森冷地寒气,陡然驱动着小轿车后退,绕到了身边这辆小货车的背后去,然后,猛踩油门,直接撞了上去。
瞬时间,黑色小货车被贺六知撞上了黄浦桥的栏杆,半个车头悬挂在了黄浦江上,卡在了半空。
盛初禾猛得下了车,黑色的暗影中,只见一道轻盈的身影正迅速朝着那辆货车而去。
货车上,张校飞和三个同党正坐在车厢内,此时货车被撞飞了,甚至就连车门都撞坏了,便一个个全都阴鸷着脸,一边艰难地下了车。
率先下车的是个光头,满脸横肉,他才刚用尽力气下了车来,还没看清眼前的画面,突的只觉得脖子处一凉。
他下意识伸手一摸,竟就摸到了满手的鲜血。
他怔怔两秒,正待大喝,可谁知还不等他说出话来,整个人就瞪大了双眼,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盛初禾收回手中的匕首,继续躲在暗处,等待时机。
坐在光头身边的张衡,正打算跟着光头下车,可突然觉得车外似乎有些太安静了,他试探着叫道:“光头,光头?”
可刚刚才下车的光头,却毫无动静。
张校飞坐在驾驶位,沉声道:“下去看看。”
一边说,张校飞和剩下的小七,全都捏紧了手中的枪。
张衡眯起眼,也高举起手中的枪,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也下了车去。
可他才刚伸出一条腿去,突的便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便觉脚上猛得传来了一阵剧痛,激得张衡一边厉声尖叫,一边下意识地捏紧手中的枪对着空气胡乱扫射。
而此时的盛初禾,早已用手中的小刀重重刺入了张衡的腿部动脉,随即整个人便滑入了货车的车底去。
张校飞和剩下的小七,也先后下了车来,高举着手中的枪,对着贺六知停靠着的小轿车,继续一通疯狂扫射。
昏暗的夜色下,张校飞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干练的短款大衣,下巴上留着点点胡茬,浑身透出亡命之徒的凶狠气。
张校飞冷笑道:“贺六知,这可别怪我,老子对你本没什么深仇大恨,谁让你爸非要对我下狠手,非要把我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张校飞咬着牙扫射着,不断对着那辆小轿车开着枪,一边继续说:“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老子就算下了黄泉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那辆小轿车早已被扫射成了筛子,车上的玻璃全都被击碎一地,车皮也坑坑洼洼,满目狼藉。
可车内,却根本就没有贺六知。
张校飞显然也看到了,连忙挥了挥手,示意身边人停下。
他们二人开始朝着小轿车的背后缓缓挪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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